在她與賈溫文鷸蚌相爭、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他是否正藏在螢幕另一端的暗處輕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他利用了她。
他窺見了她的命門,將她的軟肋變成了他手中的把柄,為他所用。
——這明明是她最擅長的調訓之術,卻被他偷師、挪為己用。
他就像一條狂躁的瘋狗,發起病來,連主人都咬。
“姐姐,”李赫仍舊在她耳邊低吟,“你也不想這裡面的錄音流傳出去吧?”
這臺詞簡直糟糕得令她又羞又赧。
可她躲不掉。
她閉上眼,李赫的聲息還會從骨縫之中溢位,無孔不入地侵佔她的每一寸神經。
哪怕只有1的機率——她也不敢賭。
阮梨的指尖因怵意而隱隱發顫。
她只能咬緊牙關,暗中攥緊了雙拳,
“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她這幅渾然落網的模樣,李赫微微一笑。
他垂下眼,視線的落點最終停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阮梨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套裙,v字的領口,鑲邊蕾絲勾勒出她迷人的鎖骨。
她的脖間沒有任何束縛,因此,任何一個路過的人,都可以清晰地見到,昔日他在她頸側留下的吻痕已然變淡了不少。
若不仔細看,都已經幾乎看不出來了。
李赫的視線始終鎖定在她白皙的脖頸處,每一秒的凝視,都彷彿要將她細嫩的面板給燙出一個洞來。
“你知道,什麼會讓我開心。”
說完,他後退兩步,順勢坐在了遮陽傘旁的沙發椅上,大馬金刀地舒展四肢。
他仰頭而視,望著阮梨的眼神逐漸加深。
“吻我。”
他斬釘截鐵地發號施令,令阮梨心頭一顫。
她這才意識到——
她好像玩脫了。
那天在餐廳,她主動扯下高領毛衣,勾引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本意是想抹殺他的佔有慾,讓他認清局勢,認清她就是一個翻臉無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