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逐漸感到手腳冰冷。
“順帶一提,賈先生是我新定的搭檔,未來還要和我相處一段時間,直到期末結束。”
說著,阮梨倏忽對他微笑了起來,“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要去為難我的模特。”
她雙唇輕抿,笑容端正,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讓人仿若隔著一層無形的玻璃。
李赫雙目失神地回到了座椅之上。
模特?
賈溫文是她的模特,那他呢?
他是她的什麼?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她要約在地下停車場和他見面;
為什麼她從來只坐他的後座;
為什麼她今天要繫著圍巾——
原來,她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她明白他試圖透過驅散她周邊阻礙的方式,來倒逼她去選擇自己。
而她,便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
趕走了一個季雲,也還有第二個賈溫文。
在她眼裡,他仍舊是被排除在“界限”之外的人。
即便他把其他選項全都堵死,她最後也不會選擇他。
她根本沒有打算要公開他們的關系。
因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那天的意亂情迷,也只是她在利用他的吻痕,去甩掉了一個難纏的前任而已。
李赫甚至猜想,也許她需要的只是那些吻痕,至於刻下吻痕的那個人是誰,並不重要。哪怕換另一個陌生人來,她也是會欣然接受的。
她挑中他——
只不過是因為他對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所以,她將他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
以此來叫他認清自己。
那天,在面對季雲的質問時,她只說他是“一個各方面條件都比你優秀百倍的男人。”;
亦如她今天對他提起的賈溫文,“是一個挺有意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