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是他來了。
一旁的賈溫文仍在狀況之外,驚愕不已,指著前方側頭看向阮梨:“你朋友?”
阮梨很快穩住了心緒,也從一開始的詫異,變回到面色恢複如常。
她沒想到,他竟會這樣大膽。
在公路上飆車,追尾截停,以為在演速度與激情嗎?
難道,他還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從別人的車上劫走?
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總是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她的視線,侵擾她正常的社交活動。
無論是之前的別墅派對,還是現在。
他似乎總是按捺不住地想要在她的朋友們面前“宣佔主權”。
尤其是在那天的吻痕事件之後,
他更是愈發地放肆,蠢蠢欲動。
看來——
必須得好好教教他,什麼是規矩才行。
阮梨眸底深沉的晦色一閃而過,恢複了冷淡的表情,最終只道:“不認識。”
“神經病,來找茬的吧。”在得到阮梨的否定後,賈溫文暗罵了一聲,他也沒慣著那輛卡宴,而是打算先後撤,再直接超車開走。
寶馬繼續在無人的公路上飛馳。就當賈溫文以為自己終於把那輛追尾車甩掉了之時,他不經意地一瞥,卻是愕然地發現,那臺卡宴正以一種詭異的勻速,不緊不慢地追咬著他的車尾,如影隨形。
寂靜的夜,只有它的引擎聲在低響,如同惡鬼的低吟。
賈溫文瞬間有些慌張,連忙加速、繞彎,卻在措手不及之間,引來轎車發出一聲悶響——最終急停在了原地。
賈溫文奇怪地轉動鑰匙,起動機在正常運轉,但發動機卻沒有任何聲音。
車子失去了一切動力,停擺在原地,只有故障指示燈在不停閃爍。
賈溫文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慌亂之中,又瞥了一眼後視鏡。
弧形的鏡面,清晰地映照出了那臺卡宴的車形。
黑暗中,只有它那兩點車燈散發著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