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福晉見狀,也沒有留他多說什麼,便放他走了,只是晚上跟胤禛說起了這事。
胤禛笑道:“就那小子,三句話不離姐姐的,只怕早就起心思了吧。”
雍親王福晉倒是考慮的比較多,委婉的提醒胤禛,“可是他的身份,去入贅不合適吧。”
胤禛笑道:“我瞧著皇阿瑪怕是也沒有記著他,我倒是喜歡他的性子,若是有機會,我也替他說句話吧。”
雍親王福晉忙道:“還是爺心善,如此,他們兩也算有福了。”
沈宴跟雍親王福晉說好,這才回了馬車,跟黛玉一起回郡主府。
路上,沈宴心裡十分緊張,臉上卻十分淡定的模樣,隨口問道:“今日見的人覺得如何了?”
黛玉搖頭,沒有說話。
沈宴心裡一喜,忙湊過去,笑道:“那姐姐,你覺得我如何?”
黛玉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姐姐。”
沈宴笑道:“又不是親的,有什麼關系嘛。”
“再說了,姐姐,你都毀了我的清白了,你不會不打算負責了吧?”
黛玉瞪大了雙眼,臉色卻突然緋紅一片,“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毀你清白。”
說到後面幾個字,黛玉羞得耳朵都紅了,聲音更是宛若蚊蠅。
沈宴大驚,抓著黛玉的肩膀,迫使她看向他,“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少男,都跟你住一起了,咱們日日在一起,你竟然打算不負責任,哪有這樣的事!”
黛玉思索了片刻,提議道:“那不如,你搬出去?”
沈宴斷然拒絕:“那不行!”
說著,又湊過去,看著黛玉,張口要名分:“我都已經沒有清白了,姐姐必須負責,我是不會搬出去,我就想要當郡主府的男主人,姐姐必須得給我名分。”
眼看著沈宴如此步步緊逼,黛玉心裡亂的很。
一來,她之前一直都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就算現在身份變了,可是他的稱呼沒變,她有時候難免一時反應不過來。
二來,她不喜歡嬉皮笑臉,沒有正行的男子,可是鴻雁雖然在她面前頗為不要臉,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卻又十分妥帖,而且胸有丘壑,最主要的是他對女子十分尊重。在這上面,她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所以,黛玉一時間自己也搞不明白,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她迴避著沈宴過於明亮熾熱的眼神,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就可以躲藏,可以不去想。
可是沈宴已經溫水煮了她這麼久了,從之前的守著她,到恢複自己的身份,到給與她尊榮,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容許她退卻。
沈宴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聲音低啞,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姐姐,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就我不可以?為什麼?”
“我明明比他們更優秀,更加愛你,為什麼你寧願去挑選那些陌生人,也不給我一個機會?”
天知道他今天有多嫉妒,嫉妒到發狂,嫉妒那些人明明什麼都不如他,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她展示自己的才華,等待她的垂青,而他呢,明明每天守著她,可是她卻總是看不到他。
是,她對他無疑是好的,那些好就像是一顆顆裹著糖衣的毒藥,讓他沉淪其中,每當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她又總是逃避,總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