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雍親王福晉,道:“八嫂高興才奇怪呢。”
兩人正小聲說著,雍親王福晉卻拉著黛玉來到了王子騰夫人身邊。
王子騰夫人在黛玉出來的時候就拉著王熙書兩個人往角落裡多,心裡不停地求神拜佛,只希望雍親王福晉看不到她們。
但是隨著雍親王福晉花盆底的鞋子敲擊著地面,滴答滴答的走過來,那聲音就像是敲擊在王子騰夫人的心上,就算是擦了再多脂粉的臉,這時候也透出一抹蒼白來。
“福晉!”王子騰夫人眼看著躲不過,只能哭喪著臉扯著王熙書一道給雍親王福晉行禮。
王熙書彎腰的時候還恨恨的瞪了一眼黛玉,黛玉卻偷偷回報了一個微笑,分明是再溫婉親和不過的笑容,可是落在王熙書的眼中就是仗勢欺人,小人得志的張狂樣子。
雍親王福晉拉著黛玉坐下,“王太太怎麼躲在這裡呢?我可是聽說你跟我妹妹之間有些齟齬,所以今日特來說和說和的,你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雍親王福晉的話意有所指,眾人都看了過來。
九福晉和十福晉原本在看戲的,這會卻又湊一起聊上了,“合著四嫂搞這麼大的場面就是為了給一個小姑娘出氣的,咦,說起來這個小姑娘我以前好像在四嫂這兒見過?”
九福晉說著沉思了起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問道:“去年的時候,我聽說四嫂的府上來了個小姑娘養病,一開始還以為是底下的人給四爺送的侍妾格格,但是後來說好像不是,莫不是就是這個姑娘?”
九福晉這麼一說,八福晉也來了興趣,“是有這麼回事,但是以前四嫂也沒有這麼殷勤的,這次怎麼又突然說要認人家當妹妹了?還把咱們這些人都叫了來?”
十福晉卻沒想那麼多,還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我看是那個王子騰的夫人得罪了那姑娘,那姑娘找四嫂撐腰的吧。”
九福晉皺眉,“四嫂就算撐腰,也犯不著辦個這麼大的宴會,派個人去訓斥一頓好了,總覺得有些不對。”
說著,八福晉和九福晉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緣故,於是不約而同的給身邊的丫鬟使眼色去打聽訊息了,只有十福晉渾然不覺,看戲看的不亦樂乎。
面對眾人探究的眼光,王子騰夫人笑得很是勉強,再不複剛才志得意滿的模樣,“怎麼會呢,只是覺得福晉這裡的花好看,所以在這裡看花,看花呢。”
話音剛落,眾人都震驚的看著王子騰夫人,因為其他地方都有不少的鮮花,所以人多,而她們倆在黛玉一出來就躲到這裡,這裡只有兩棵綠植盆景,並沒有花。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下就連王熙書也維持不住了,尷尬的雙臉通紅,手卻藏在衣袖裡偷偷去扯王子騰夫人的袖子,想提醒她,就算扯謊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雍親王福晉也是面帶微笑,淡淡的說道:“王太太可真有趣,這嘴這麼會說,難怪能顛倒黑白,無中生有,做出逼迫小姑娘的事了。”
“沒···不敢!”王子騰夫人冷汗都下來了,臉上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微微顫動,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不敢嗎?”雍親王福晉秀眉微挑,好整以暇,“可是我看你好像膽子很大啊,看上了我家妹妹,也不說派人上門提親,而是把人騙進府裡,私底下用名節逼迫。”
“王太太,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