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到這番話,有些詫異,不僅僅是因為弟弟的這些觀點很新穎,甚至可以說很大逆不道,畢竟,自古書中,對女子的要求都是賢妻良母,是三從四德,似乎一個女子所有的尊榮都來源於丈夫的尊重和兒子的成器與孝順,而不在於這個女子的本身。
但是弟弟的這個觀點卻很新穎,很特別,而且她能感受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為的,而不是為了哄她而說給她聽的。
黛玉的驚訝讓沈宴有些無奈,他忍不住笑問道:“怎麼?我說這些話很奇怪嗎?”
黛玉點頭道:“自古以來,對女子的要求都是賢惠大方,要孝順長輩,敬重夫君,打理內宅,教養好兒女···”
黛玉的話越說越遲疑,沈宴便笑著接過話頭,“你看的那些書基本都是男人寫的,男人寫的書自然是要維護男人的利益了,所以他們就把符合自己喜好和利益的女子作為典型,去稱贊她,號召其他的女子向這個典型學習,其實都只是為了他們自身的利益而已。”
沈宴的一番話給了黛玉很大的震撼,因為這是頭一次有人這樣給她分析。
看到黛玉的愣怔,沈宴又笑笑說:“姐姐,我想接你出去看病,是希望你的身子能好全,以後可以不用那麼辛苦,而不是為了讓你好生養的。你的身體是爹孃給的,就是最好的,用不著讓別人來評判。”
黛玉愣了愣神,勉強笑了笑,隨即垂下眼眸:“我的身子向來便是如此的,以前父母在世的時候也請了不少名醫看過,都沒有什麼用,這次難為你想著我,只是怕也沒什麼用罷。”
沈宴沉默了片刻,又問道:“我聽說你小時候,有個癩頭和尚要化你去出家的,可是有這樣的事?”
黛玉點頭,“是了,那個癩頭和尚瘋瘋癲癲的,爹孃便也沒信。”
沈宴思索片刻,突然展顏一笑,“我倒是也會點算命的手段,要不要我給你算算看?”
黛玉訝然,“你這又是哪裡學的?”
沈宴笑道:“你且伸出手來讓我看看嘛。”
黛玉將信將疑的伸出了手,沈宴拉著她的手認真的看了下,然後開始點評道:“你的生命線這麼長,以後一定能長命百歲,婚姻線平坦可見以後定然婚姻美滿···”
黛玉不等他說完就把手抽了出來,惱道:“出去幾日,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些不正經的東西,竟然哄騙到我頭來了。”
沈宴挑眉,“姐姐無憑無據的,怎麼能說我是哄騙你呢?”
黛玉冷哼道:人家算命好歹也要問個生辰八字什麼的,你問都不問就開始說,可見是胡扯了。”
沈宴哈哈大笑,“算命有很多種方式的,又有誰規定一定要看生辰八字呢?”
見黛玉背身不理,沈宴只得拉住她的手,在她驚異的目光下,緩緩的合攏五指,把她的手攏在掌心,隨即才說道:“姐姐別生氣,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虛無縹緲的命運之說都是做不得數的。”
“你看看,你的命運線都在你的手心,所以,這說明,我們的命運都把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