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嫿在提醒顧辭宴,季筱書還等著顧辭宴娶她。顧辭宴現在將懷有身孕的她帶回去,不是打季筱書的臉?
然而這段話落在顧辭宴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種意思。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你不想隨孤回去,你還想如何?莫非你不想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難道你還想著季元恆幫你?”
折嫿抿唇。此事和季元恆有何關系?她肚子裡的孩子和季元恆又沒有關系。
“季世子是幫過我,但是此事和季世子無關,也請太子殿下莫再惡意揣測季世子。”折嫿道。
顧辭宴的喉嚨動了動。折嫿剛才對他表現得十分抗拒,一點兒也不願意隨他回去。現在他對她提起季元恆,她卻是完全不同的態度。
若不是季元恆的那顆宜香丸,折嫿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季元恆是幫過折嫿,比起她軟弱無能的家人,季元恆是能做更多。甚至之前若不是季元恆,折嫿也不會從行宮逃出,季元恆之前還有意掩去了折嫿的行蹤。
但是折嫿以為憑季元恆就能阻止她隨他回去,怎麼可能?
“季元恆給你的那宜香丸,孤會幫你還給他。”顧辭宴的眼睛盯著折嫿。
聽見顧辭宴的話,折嫿也想起來大夫之前的話。季元恆曾經給她喂過一顆價值不菲的宜香丸。之前在村莊時,季元恆發現了她的身體的虛弱,他才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還體貼地給她僱馬車。
“隨孤回去,對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都好。”顧辭宴摟著折嫿的肩膀,不再讓折嫿看隔壁的屋子裡的折父,折母和折櫻。
……
折嫿最終還是被顧辭宴帶回去了京城。
皇帝給顧辭宴傳信,讓顧辭宴盡快回京。
顧辭宴被立為儲君不久,本來就有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他這次來芐城見折嫿,因為折嫿的身體虛弱,已經在芐城耽擱了幾日,他不可能繼續在芐城待下去。
為了讓折嫿配合他回去,顧辭宴將折母,折父和折櫻也帶回了京城。
顧辭宴將折嫿放在他的馬車裡,幫折嫿理了理身上的毯子。他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你若是身體不適,記得告訴孤。”
雖然大夫說折嫿如今的身體可以乘坐馬車回京,但是折嫿如今畢竟懷有身孕,之前折嫿還差點兒流産,她的身體不能再有差錯了。
折嫿本來已經從行宮逃出來,現在還被顧辭宴給找到,強制性地被他帶回京城。她知道此時再在顧辭宴的面前表現溫順已經無濟於事,她垂著眼眸,不想理會顧辭宴。
顧辭宴的眼睛盯著折嫿,他抬手摸了摸折嫿的臉,道:“別忘記了,你心心念唸的家人在另一輛馬車上。季元恆幫過你,等回到京城,你興許還能見到他。”
顧辭宴不喜折嫿因為季元恆和她的家人‘背叛’他,但是不得不說此時用季元恆和她的家人威脅她是最有效的。
聽見顧辭宴的話,折嫿抬眸看向顧辭宴。
感受到折嫿的視線,顧辭宴注視著折嫿,道:“你想說什麼?”
折嫿抬眸看著顧辭宴,緩緩道:“等回去了,應該會見到常安郡主。常安郡主畢竟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常安郡主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奴婢肚子裡的孩子日後若是生下來,要喊常安郡主一聲嫡母。一般妾室能否生下孩子,要由主母做決定,等奴婢回去,應該去求常安郡主的原諒。常安郡主同意,奴婢才能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
顧辭宴的胸口悶悶的,從前的折嫿溫順,不會違抗他,更加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折嫿變了,也更加會挑起他心裡的怒火了。
顧辭宴看著折嫿,道:“孤已經將你懷有身孕的事情告訴皇上,父王和母妃。常安沒權力不留你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