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母送走大夫和季筱書,她走到折櫻的床榻前,又開始掉眼淚,她哽咽道:“是母親沒有用,讓女兒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的苦。”
折父拍了拍折母的肩膀,道:“你別哭了,若是折櫻醒過來看見你這樣,又要難過了……”
折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看向折父,道:“夫君,剛剛那個常安郡主,你也看見了,你說她……”
折父聽懂了折母的話裡的意思,道:“是很像,比折嫿還要像。折嫿怕是和她……”
折母的目光落在折父受傷的腿上,腦海裡回憶折父的腿被猛獸咬斷的場景,她低聲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告訴折嫿……”
折父道:“剛剛的常安郡主若是真和折嫿有淵源,我們理應告訴折嫿……”
不等折父將話說完,折母打斷了折父的話,她道:“可是折櫻怎麼辦?你剛剛也聽見了,瑞王府暫時願意幫折櫻提供藥材,是因為折嫿如今懷有皇嗣。常安郡主願意幫忙抓藥,也是因為折嫿,若是,若是……”
“以後憑我們,如何能負擔得起折櫻的藥錢?”
折父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折櫻,想了想,道:“我們如今也見不到折嫿,即使我們想對折嫿說什麼,如今也做不到。暫時先別想這些了,到時候再說吧。”
……
顧辭宴從瑞王和瑞王妃的院子出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前往折嫿的屋子。
芳杏恰好從折嫿的屋子裡出來,看見顧辭宴,她低下頭,連忙朝顧辭宴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顧辭宴朝折嫿的屋子看了一眼,道:“她在幹什麼?”
折嫿和芳杏的感情好,這次折嫿回來後,顧辭宴讓芳杏照顧折嫿。
芳杏恭敬道:“折嫿剛剛說困了,這會兒睡著了。”
顧辭宴看著芳杏,道:“折嫿是否將安胎藥喝了?”
折嫿沒有喝皇帝讓人熬好的安胎藥,之前顧辭宴讓人熬的安胎藥也被折嫿抬手打碎了。後來他要去見瑞王和瑞王妃,讓丫鬟重新給折嫿熬安胎藥。
芳杏的頭低得更低,道:“折嫿說太燙了,放涼了喝。”
顧辭宴走到門口,目光落在屋內桌子上早就涼透了的安胎藥上,他冷著一張臉。
之前他答應讓她和她的家人見面,折嫿卻打翻了安胎藥。
折嫿哪裡是準備放涼了喝,她是根本沒準備喝。
顧辭宴走進屋子,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折嫿躺在床榻上,睡顏恬靜溫柔,彷彿她之前未離開行宮時。
只是當折嫿醒過來,這一切都變了。
折嫿睜開眼睛,看見站在她床榻前的顧辭宴,折嫿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疏離,她和顧辭宴拉開距離,道:“太子殿下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