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為國爭光,但他討厭被當成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所謂保護的囚禁。
沈既白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可憐的小娃娃趴在床邊,看著外面的天,不用看他臉上的表情,都能猜到他此時此刻墜入低谷的情緒。
很壓抑的。
就這麼害怕被送回去?
沈既白走進房間,他坐在了床邊,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怕你跟我待在一塊兒,沒有以前的生活條件,你會不適應。”
小年的後背僵直了一下,他眨巴眨巴一下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掉眼淚。
不知是眼眶撥出來的熱氣,還是自己鼻端撲出來的氣體,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一道濕潤的霧氣。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沈既白坐在床邊,他有在反思剛剛自己說出的話,是不是讓小孩誤會了。
那他躺在床上這段時間裡腦子裡胡思亂想了些什麼呢?
會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嗎?
明明只相處了短暫的一個星期,一大一小卻像是對彼此産生了格外深厚的情誼。
或者說他們之間有某種深層次的羈絆,無形之中吸引著兩人靠近。
空氣安靜,突兀的響起抽泣的聲音,沈既白回頭,他張開手臂。
“過來,小年。”
聲音才落下,別扭的縮在玻璃窗前的小孩兒突然轉身撲了過來,重重的砸進懷裡,嚎啕大哭。
“我不嫌棄你!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哥哥,你再陪陪我……”
面對小孩的哭泣,沈既白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兒,他的手掌心貼在小年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輕輕順著。
兩個人平複了情緒之後,再也沒有提起今天類似的談話。
每天過得無所事事,卻已經覺得心滿意足。
這些天裡,肉眼可見的小年黑了一個度。
純是這些天往外跑曬的。
沈既白看著想笑。
今天回來的早,沈既白拿快遞上樓做飯,小年就和樓下幾個同年齡階段的小男孩兒踢皮球。
起先是玩的其樂融融的,後來做好飯菜趕下樓的時候,就能聽見小孩們尖銳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