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野留在這裡處理現場,其他人開車帶人回去。
把人抱上車的時候,裴刑胸前的衣服被懷裡的人緊緊的抓住,他聽見沈既白的聲音,委屈又可憐。
“我好難受……”
裴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剛才自己跨進房間裡的場景。
沈既白抱著木桌子的腿,拿腦袋去撞桌子,雙腿不斷的撲騰著:“滾開,滾開!”
那個抓住他腳踝的男人,明顯也被下了藥,但被眼前的場景嚇到,腦袋有了片刻的清明,呆滯的看著沈既白。
現在想起來,甚至都有些後怕,哪怕再晚一步,他都不敢想。
自願和被強是兩種概念,沈既白如果真的清醒了,絕對會非常非常傷心。
還好。
還好沈欽州埋了一個眼線。
裴刑難得對競爭物件有了點好臉色,他把人摟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對方的後背,盡管對方的手不老實的穿過他的衣擺,摸著他的身體。
如果在此時此刻還有感覺的話,裴刑自己都要給自己扇一個耳光。
幾個人分工明確,司雲崢早就已經聯絡好了家庭醫生,他一邊和裴星野保持著通話瞭解剛才的情況,一邊叮囑醫生。
“麻煩您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家庭醫生很上道,畢竟出現在好幾條線當中,已經輕車熟路。
簡單的檢查了一遍,看著站在屋子裡臉色焦急的男人們,很淡定的說了一句。
“放心,沒被侵犯。”
司雲崢原本在講電話來著,被這一句說懵了,表情呆滯了片刻,然後皺眉,吼了一句。
“我他媽讓你查這個?”
“查他身體上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在他們幾個人心裡,就算沈既白出現了任何意外,他們也不會再放手。
該付出代價的人全都死,而沈既白,就該被他們愛著好好的過完這一生。
家庭醫生收回視線,給沈既白輸液。
裴刑和沈欽州一左一右的坐在床邊,兩個人都沒說話,低垂著腦袋,靜靜的看著少年的臉。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此時此刻,想念瘋狂的鋪蓋過來,讓人忍不住眼眶發酸。
裴刑抬頭,視線和對面的人交織,兩個人眼眶都通紅,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開始比較,誰先掉眼淚,誰就輸了。
旁邊,司雲崢站在窗前打電話,瞭解到剛才發生的事件後,只說了一句。
“你看著處理,這邊安全了,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