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段感情,讓你覺得很累,那沒有什麼好在乎的,我很自私,我會放手。”
“但你不是沒做到嗎?”
沈既白抬頭,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方,在男人偏過來的側臉上看到了片刻的失神,隨後,對方笑出了聲。
“也是。”
“我不是也沒放下你嗎。”
他說完,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往更深的黑夜中邁去。
風送來了對方身上的香味。
橘子味的香水。
沈既白抬頭,目光靜靜的落在一整片漆黑的天上,今天夜裡,好悽慘。
甚至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伯樂圖回國那天就來找沈既白了。
他帶著行李,買了沈既白家對門的房子,敲響少年家的門的時候,開門的是一個長相很慈祥的女人。
她說沈既白生病了,前幾天夜裡出去淋了雨,斷斷續續的發燒。
對方問他是誰,伯是老師,就被對方熱情的迎進了屋子。
那女人明顯是個話癆,擔憂的話不斷的冒出來,介紹這段時間沈既白的情況。
“發燒一直不見好,每天還要頂著壓力出門工作。”
伯樂圖記得自己沒怎麼給沈既白安排工作,那他在弄什麼?
幫方吟年上報回國的資料?
簡單的聊了一會兒,聽見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拖拉的腳步聲。
伯樂圖抬頭,就看見了面色蒼白的少年。
一顆成熟的果子,掛在枝頭是水潤明亮的,遠遠看著,也充斥著極強的生命力。
但現在,生命力褪去,只剩下一片枯萎。
少年的眼眶一圈都是通紅的,明顯還在燒,腳步虛浮,手裡卻還抱著膝上型電腦。
兩個人對視,伯樂圖率先開口。
“我有證據證明他不是自願呆在那邊的。”
解決所愛之人的困境,比說再多安慰的話來的更有用。
盡管,這是為了幫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