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剛才瞭解了一下情況,您的腿必須馬上轉院治療。”
裴星野剛從部隊回來,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就跟著趕了過來,他的聲音很低沉,也褪去了當初的青澀。
許久未見,劉成秀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和這對兄弟有交集。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
“我和你們說什麼……”
畢竟也不親啊。
病房安靜了一會兒,裴刑臉上帶著點笑。
“是,但我們都把你當親人的。”
實際上是,他們不希望沈既白擔心。
裴刑最近在國內聽到了些關於沈既白的風聲,圈子裡對他的評價很高。
說是青年才俊,藝術細胞極其豐富的青年藝術家。
一畫難求。
初出茅廬,畫下的作品就賣出了高價。
少年處於事業的上升期。
裴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打擾到他,雖然這很自私,但在他眼裡,任何人都比不上沈既白重要。
病房裡四處都融雜著窗外的光線,把周遭尷尬的氛圍照的波光粼粼。
裴刑出去和院長詳談接下來轉院的事情,病房裡就只剩下坐在病床邊的裴星野。
男人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起伏,低垂著眉眼,看著很安靜。
劉成秀之前記得,這孩子一直喜歡穿明豔色的衣服的,但現在,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亮子,暗沉的黑。
整個人都暗淡了下來。
裴星野知道,在感情當中自己比不上哥哥那樣在沈既白心裡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象。
他甚至知道,如果沒有母親鬧出的那一系列事情,他們甚至可能永遠不會分開。
他的愛拿不出手,他覺得自卑。
兩個人不說話,空氣安靜到了低點。
劉成秀開口打破了尷尬。
“你們不用幫我做這些,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