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吟年聲音很欠揍。
他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躺在沙發上昏迷的伯樂圖,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裝,接著裝。
但凡這人鼻子上掛著氧氣瓶,他都給拔了!
怎麼事事都有他?
“我餓了,哥哥只想著別的男人,也是不在乎我了……”
方吟年突然開口,像是回答了剛才的問題,單手託著腦袋,視線在房間周圍轉了一圈。
沈既白忙忘了,才想起來家裡有個沒吃的,把手機遞過來。
“這樣,你點外賣吃,晚上再回家裡吃?”
他的動作很自然,轉身打算去廚房倒熱水。
方吟年盯著對方遞過來的手機,皺眉,更不高興了。
“哥哥,你在羞辱我。”
癟嘴,扭頭不去看沈既白的臉。
沈既白手裡端著熱水,看著男人這個樣子,一個頭兩個大。
這人的氣性怎麼如此大?動不動就生氣。
沈既白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又聽見門響,來不及說出安慰的話,轉身去開門。
把從外賣上買的藥品拿出來,壓根就忘記了某人還在生悶氣,開始盡心盡力的伺候起沙發上昏迷的男人。
方吟年差點沒氣成河豚。
果然,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哥哥現在心裡還有一點自己的位置嗎?
本來不想說話的,但看見哥哥要親力親為的把人抱起來喂藥,方吟年徹底看不下去了。
把袖子一撩。
“我來。”
接過沈既白手裡的勺子,結實有力的胳膊帶著伯樂圖坐直了身子。
房間裡的橘子味很清晰,似有若無的試探過來,在腦海裡纏綿不絕。
伯樂圖意識逐漸清醒,他感覺自己被摟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搭在胳膊上的手心滾燙。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彎著嘴唇睜開眼睛。
“白白,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