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結束,畫已經賣了個七七八八,連他自己的也差不多都賣出去了。
今天夜裡,所有策劃這場活動的工作人員都被邀請參加慶功宴,沈既白自然也需要去參加。
他回出租屋換衣服,某個被要求乖乖待在家裡的小狗黏黏糊糊的抱過來。
“哥,你就帶我去唄……”
沈既白將襯衣的扣子扣好,扭頭親了一下方吟年的嘴唇。
對方瞬間乖巧。
“那我在家等哥哥,哥哥要是遇到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方吟年送沈既白出門。
到達舉辦宴會的場地,大家都已經到齊了。
伯樂圖今天有精心打扮過,穿著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裝,鼻樑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
看著斯文極了。
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也許在沈既白還沒來前,他們就已經喝了一圈的酒,所以男人臉上浮現著一點淡淡的粉色。
眼裡是化不開的酒氣。
沈既白接過旁邊侍從遞過來的酒杯,和伯樂圖的杯子碰了一下。
“抱歉,我來晚了。”
少年仰頭,光線點在他微微突出的喉結上,順著落在被紐扣緊緊扣住的脖頸上。
往下,可以想象出漂亮到不行的鎖骨。
伯樂圖腦子有些混沌,卻在對方喝酒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一瞬。
他想到了那天早上撞到的場景,少年的鎖骨上都是啃咬的痕跡,色情又好看。
喉嚨發幹,伯樂圖將酒一口飲盡,笑著開口。
“怎麼會晚?你來的正好……”
這場酒會並沒有格外激烈的勸酒環節,大家點到為止,聊著這些天的喜悅。
伯樂圖沒有參與,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頭頂的光線落在男人的肩膀,透著無限的落寞,而他的目光,深沉的盯著遠處的少年。
如果趁著醉酒,他丟掉那些所束縛住自己的規矩,貪戀一把,又會怎樣?
或者再勇敢一把……
伯樂圖站起身,往沈既白的方向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