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生氣的想。
他的手指格外痠痛,腦子卻很清醒。
沈欽州透過手錶app的定位可以找到這裡,而他們之間的感情其實一直都差臨門一腳,沈既白剛才所想的就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推動他們感情走向高潮的一個節點。
沈欽州由救世主一般從天而降,對於沈既白來說怎麼可能不猶如神明?
就如對方說的那句,他不會拋下自己。
沈既白想。
但想到這些感情都是自編自演,對方被玩的團團轉,還自以為是拿捏住了情感,他又覺得有些嘲諷。
沈既白從牆面滑坐在地上,褲子淩亂的搭在身上,他的呼吸又粗重了起來。
好煩。
一邊用手指繼續撥動著,一邊又想。
那些上位者一直認為一切都勝券在握,認為自己是被他們可以拿捏在手心上的寵物,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怎麼可能會想到?從一開始他們就邁進沈既白畫下的圈套裡,掉進去了尚且不知,還在沾沾自喜。
沈既白此時此刻腦子有些混亂了,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突然有些期待,看見那些人臉上痛苦且不可置信的表情了。
他原本只是想在這個世界安安分分的完成任務,扮演好舔狗炮灰的角色,但越發深入,越發瞭解到事情的真相。
他發現有些忍不下去。
憑什麼沈既白這樣幹淨無辜的人要被玩弄?成為這些卑劣的上位者捏在手心裡的樓蟻?
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這次是對方回來了。
沈既白隱約看見了一抹光線閃在浴室的窗戶上。
他懸起的心髒又落了回去。
觀眾已經到場,表演開始。
沈既白用淋浴頭將窗戶撞碎的,外面是一層保護網,炸裂的窗戶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門外男人掏鑰匙的動作加快了。
沈既白捏起一塊玻璃碎片,眼裡閃過絲猶豫,隨後還是很堅定的按進了手心裡。
他的疼痛格外敏感,也許之前世界的那副身子對疼痛已經麻木了,這具身體有了感知,就格外害怕疼痛。
從手心炸開的刺痛讓人混沌的腦子有了片刻的清醒,浴室的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開啟的。
沈既白恍惚間回頭,脆弱淩亂的樣子撞進陸景和墨色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