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沒想到當初嘲諷祁陽的話有一天會落在自己身上,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起碼我們倆的關系正當,倒不像你,真惡心。”
陸景和在辦公室裡轉悠了一圈,隨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他長腿交疊著,伸手託著下巴去觀察坐在椅子上男人的神色。
氣氛緊張,兩個人身上的氣場互相對沖著,周圍燃燒起噼裡啪啦的電流聲。
“禁忌之戀,好狗血啊。”陸景和笑。
沈欽州挑眉,將咖啡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我和他的關系還用不著你去定義,先管好你自己吧,他不喜歡你,你就別去招惹他。”
“沈既白本來就是個愛幹淨的孩子,整天被你們騷擾的身上臭烘烘的,那才是真惡心。”
“而且你說你喜歡他,據我所知,他當初好像抄了你的畫,你心胸這麼寬廣?會喜歡上抄你畫的人?”
沈欽州說出這句話像是閑聊一樣,恰巧一字一句都戳在了陸景和的痛處上。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和沈既白不可能的原因,不就是沈既白惡心自己嗎?惡心自己這個惡劣的抄襲者?
就像對方所說的,被抄畫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抄襲者?
陸景和臉上的笑收斂回去,他的心情瞬間有些煩躁,站起身來,幾步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扯開了自己的領口。
他身上還帶著點未退去的鞭傷,“這是他打的,他愛我。”
沈欽州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笑意更深。
他現在沒有一點危機感了,對方從做出這一舉動的時候就已經輸了,他破防的徹底。
沈欽州又喝了一口咖啡,心情往上揚著。
“滾吧。”
“真是浪費時間。”
沈欽州又將桌子上放著的眼鏡架回了鼻樑上,男人身上蔓延著成熟的男性氣息,慢條斯理的批改著桌上的檔案。
在少年被請出門的時候,沈欽州懶洋洋的放了一句。
“把你的那些心思收一收,你家人不是最近在辦畫展?很不巧是和沈氏合作的,學生還是以學習為重,少招惹些不該招惹的人。”
沈欽州臉上帶著偽善的笑,但眼睛裡一片冰涼。
他在警告,甚至什麼利益也沒有損失。
對於不必要的人,浪費資源,什麼甩出五百萬讓他離開他,才是真的愚蠢。
對這種人,就應該讓他——
自覺退出。
沈欽州輕挑了一下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