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煩人。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他看著上面彈出的一串名字,才接通那邊就傳來男人虛弱的聲音。
“小白,你現在在學校嗎?可以麻煩你幫忙送點感冒藥來嗎?”
理由很蹩腳,沈既白都懶得吐槽,為了滿足自己舔狗的人設,還是很殷勤的答應了一聲。
“好的,你生病了嗎?你在家裡等我……”
語氣很急切,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便站起身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才跨出幾步,沈既白扭頭,和背後的男人對視上,“你跟著我幹嘛?”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陸景和眼睛也不眨。
“……”沈既白翻了個白眼,他將灰色風衣外套穿好,走出去的時候,用力把門甩上,沒好氣的丟了一句。
“別跟著我!”
沈既白自以為表情和語氣都很兇,看在對方眼裡,像是小貓在發威。
門甩上之後,陸景和還一個勁沖著門邊傻笑,舍友們已經見怪不怪。
這是個真神經。
夜色漸漸彌漫籠罩下來,灰黑的天像是一隻拍下來的大手,將外面明亮的天空都遮蓋住。
四周都是密不透風的黑色,壓下來讓人兩眼一黑。
沈欽州三十加的年齡第一次幹這種撒謊的事,在等人來的時候硬生生健身房運動了半個小時,出了滿身的大汗,然後虛弱的躺在沙發上,恰巧這個時候別墅門開啟。
提著藥盒的少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感冒?”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既白說著就要掏手機打電話。
沈欽州虛弱的睜開了眼睛,伸手下意識攔住了少年撥電話的手。
他生怕又一個電話叫來救護車,到時候才是真的尷尬。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沈既白蹲在沙發邊,低垂著腦袋,墨色的頭發遮著蒼白的小臉,他明顯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嘴唇褪去了點血色,胸口還不斷起伏著。
沈欽州看著對方微紅的眼眶,突然就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