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端著一個比臉還大的盆的少年對視上,對方臉上寫滿了苦大仇深。
裴刑嘆氣。
把碗接了過來,沖廚房的方向喊:“這東西太油,他不喜歡喝。”
說完便一口把湯喝了下去。
房屋內被陽光籠罩的光線恰巧露出一隻角,試探性的點了點裴刑的臉頰。
有一片格外的明亮。
他將碗放在了桌上,拉著沈既白的手轉身。
“我們上去休息,等吃飯了再叫我們。”
把人帶上去躲清閑。
裴刑知道出院後這次的同居是迫不得已的,所以他只能想辦法讓沈既白和媽媽不待在同一圖層。
盡量避開些。
少得叨叨。
在廚房打轉的裴媽媽這次倒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把碗放進了廚房的洗碗機,她盯著面前的水池在發呆。
眼睫眨的飛快。
接下來的這幾天,裴媽媽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每天話語都圍著沈既白,把人誇成了一朵花。
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但每天不變的都有一碗大補湯。
沈既白不喝,又不好拂了人的面子,自然全都進了裴刑的肚子。
在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下,沈既白身體恢複的飛快,身上傷口的痕跡差不多看不見了。
人又被迫胖了一圈。
顯得更加柔軟可愛。
時間晃得很快,沒有人作妖日子過的自然是舒適的,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沈既白的任務只負責增肉,偶爾會試探的問——
我是不是胖成球了?
這天,天氣很好,和一家子人湊在一塊兒,和往常一樣坐在餐桌上吃飯。
裴刑最近卻有了些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