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乖巧的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在把玩著裴刑的車鑰匙。
背後,男人的手指穿過他黑色的發絲。
吹風機的熱氣時不時的拂過臉頰鼻尖。
“等會兒給你打個水泡個腳,今天下那麼大的雨,別感冒了。”
裴刑聲音淡淡的。
沈既白捏著對方車鑰匙上掛著的小掛飾。
“這是誰送你的?”
裴刑瞥了一眼。
“我媽。”
沈既白撇嘴。
“我記著前兩天沒有的?”
裴刑聳了聳肩。
“昨天給我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
宣誓主權唄。
對於現下身份是兒媳婦的人宣誓主權,也是有夠好笑的。
沈既白不怎麼喜歡裴女士。
只覺得假的很,明明的心裡千萬個不待見自己,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背地裡卻使些小動作。
逼他和裴刑吵架?
沈既白沒接話,等到對方把他的頭發吹幹去洗手間接泡腳水的時候,才慢慢的磨蹭到衣櫃前,摸索著,把放在底下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來。
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狗掛飾。
白色的毛絨小狗,眼睛黑漆漆的,幼稚可愛得很。
屋子裡開著暖光,營造出一股溫馨的氛圍。
洗手間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似乎在講電話。
片刻之後,裴刑就又端著洗腳盆出來,襯衫的袖子挽至胳膊。
他用手心試了試水溫,拉著沈既白坐在沙發上,親力親為的把少年的鞋襪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