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你這麼驚訝做什麼?”
汪澤逸默默撿起地上的橘子扔進了垃圾箱裡,抽一張紙擦掉手上的水漬。
嘴唇開合,欲言又止。
“你…他媽的彎了??”
還是沒憋住。
裴刑深吸了一口氣。
“我朋友!”
汪澤逸猶如五雷轟頂,下意識就伸手環抱住自己瘦弱的肩膀。
“你不會……”
“看不上,別想,滾蛋。”裴刑懶得對牛彈琴,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嚶。”汪澤逸委屈。
“生什麼氣嘛,行,你朋友你朋友,然後呢?”
裴刑重新捏回鋼筆的手頓了一下,在面前的白紙上畫了一個圈。
“也說不上喜歡吧,他就找我分析。”
聲音莫名心虛。
“你也懂的,我是直男,我哪懂啊?”
“有沒有可能我也是直男?”汪澤逸終於吃到了橘子,眯了眯眼睛。
“……”
空氣安靜。
“能說說,不說滾。”裴刑煩了。
“你啥時候脾氣這麼爆了?”
汪澤逸莫名其妙,伸手在嘴唇上面打了個大大的叉。
“我不插嘴了,你繼續。”
吃瓜從來沒有吃到一半就停止的道理,何況是自家好兄弟的瓜。
還是一顆爆精彩的大瓜。
“就是……”
裴刑手裡捏著的鋼筆在紙面上不斷來回轉著圈,足以顯現他內心的複雜與糾結。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但他很明確,他想親那個男生。”
鋼筆又放在了桌上,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辦公室裡徹底靜謐無聲,一切聲音像是按上了漫長的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