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一下,重重的哼了一口氣。
“太瞧不起人了!”
“我需要瞧得起你什麼?”
裴刑話接的很快,他漫不經心的將魚肉放進嘴角,細細咀嚼著。
在突然陷入死寂的包廂內,又輕笑了一聲。
“趙叔,其他人彙報工作,我自然會仔細的聆聽,但您不一樣啊。”
筷子放在桌上,只發出了一點點細微的聲音。
男人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角,抬眸,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從公司挪走的公款,是打算帶著入土嗎?”
紙巾毫不客氣甩向了旁邊坐著的中年男子。
“你真當是我在陪你吃飯呢?”
裴刑往後靠在椅背上,叼著二郎腿,臉上又恢複了淡淡的笑意。
他盯著手腕上的手錶,上面還流轉著晶瑩的光芒。
打了個響指,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走了進來,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趙總瞬間就離開了房間。
包廂內靜悄悄的一片,原本這些陽奉陰違的老總頓時表情嚴肅,低頭裝死。
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酒味兒,裴刑也沒想一上來就動人,但這家夥太沒眼力見。
他站起身,臉上又恢複了謙虛的笑,端起桌上的酒朝空中示意了一下。
“打擾大家的興致了,我自罰一杯。”
又往嘴裡灌了一口,兒戲一樣。
卻又捏起桌上剛才某人留下的企劃書,手一鬆扔進了垃圾箱。
包廂裡依舊什麼聲音也沒有,呼吸聲糾纏著。
到後來,很久都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坐在下面的幾位老總才又漸漸放開了。
喝酒聊天,奉承坐在主位的裴刑。
隱約喝到了十點,裴刑稍微有些坐不住。
房間裡開了空調,再加上喝了些酒,身體更加的燥熱。
男人將西裝外套脫了放在旁邊的衣架上,白襯衫的袖口挽到了胳膊肘,被旁邊又一個沒眼力見的老總拉著繼續喝酒的時候,房間的門默默的被推開。
酒精到底麻痺了意識,裴刑只是淡淡往那邊掃了一眼,確定對方是一個沒有任何傷害能力的女人後,又默默的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