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接下來的幾天,在別墅都蹲不到人,裴星野沒有回來,可能回來了,也是在半夜。
餐桌上更是碰不見。
沈既白沒有很明顯的情緒波動,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在某天夜裡,別墅內所有人都已經睡著,漆黑的夜色籠罩下來,貼著別墅的外表輪廓。
二樓房間的門推開,沈既白就坐在樓梯口,腳邊放了兩瓶啤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周遭靜悄悄的,他的呼吸聲也被放的緩慢。
所以半夜才回來的裴星野並沒有注意到樓上的動靜。
他又喝了很多酒。
身上籠罩著一股濃重的酒味兒,但他知道自己的腦子很清醒,無比的清醒。
這幾天的心情糟糕至極,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沙發上,盯著窗外的月色看了很久。
眼眶慢慢的有些紅潤。
一切的變故其實是發生在他住院醒來後的第三天。
裴媽媽一直守在病床前,她內心很脆弱,害怕失去,眼睛哭的通紅。
直到轉進普通病房,被告知再休息幾天就能出院,這場長時間的哭泣才終於終止。
裴星野心態一直很好。
他知道這一次事故是要方吟年命的那群人幹的,將材料遞交到了組織,那邊也在盡力安排追蹤。
組織給他批了假,一個月,好好養傷。
裴媽媽卻一直很焦慮。
直到某天下午從外面回來,女士身上籠罩著的陰鬱像是被清掃幹淨。
她笑眯眯的坐在床邊,伸手拍了拍裴星野的手背,神秘兮兮的開口。
“阿野!我是今天才知道,一個東西適合別人,但不一定適合自己。”
意有所指。
裴星野咬蘋果的動作頓了一下。
“什麼?”
裴媽媽低頭湊過來:“我看啊,你哥反正過幾天要回來了,你以後和白白還是保持點距離好。”
“他媽和我八字相沖,他八字和你哥可行,和你也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