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同一張床上已經睡了很久,彼此之間沒有過分越界的舉動,可能今天兩個人睡得都比較早,彼此間都沒有什麼睡意。
沈既白找系統大致查閱了一下裴刑對自己的好感值,只有35,加之對方是直男。
突然覺得這任務道阻且長,要想突破關系,必須要打破現在相敬如賓的態度。
而就在此刻,別墅外的天空炸響一道又一道的驚雷,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混雜著一聲又一聲的滾雷。
沈既白挑了挑眉尾。
有了。
黑暗籠罩著房間,隱約有斑駁的路燈光線從窗外射進來。
裴刑翻了個身,卻在此刻被一個溫熱的軀體抱住。
抱著他手臂的少年身體顫抖的很厲害。
雷聲一聲接著一聲的響。
裴刑愣了愣,他轉身,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少年的後背,安撫著。
“害怕?”
沈既白把腦袋埋在枕頭和男人胳膊的間隙裡,吸了吸鼻子,眼淚卻浸濕了男人胳膊的布料。
“看不見,聽打雷,很可怕。”
在安靜的室內,悠遠傳來的雷聲尤為清晰。
裴刑眼睛眨動了一下,抬手,溫熱的掌心一下又一下的順著沈既白的後背,兩個人捱得很近,他能聽見少年的呼吸聲。
後來,每一次雷聲帶起的戰慄,裴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透過少年身上的顫抖感知到。
在第五聲雷聲響起的時候,他伸手抱住了少年。
結實有力的手臂收緊,對方靠著他的胸口。
心跳聲,伴著外面滾滾的雷聲,劇烈的跳動著。
聲音尤為清晰。
撲通…撲通……
半夜,雷聲已經消退,雨水依舊淅淅瀝瀝的落在窗沿上,化成雨珠一點點滴落下來。
裴刑看著懷裡縮在的少年,抬起手,手指輕輕的拂過少年微微皺著的眉心。
閉上眼睛前,又把人用力的往懷裡揣了揣。
他真的很依賴我。
裴刑睡著前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