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看不見眼前人是何種姿態為他上藥的,但卻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手背上,灼熱到似乎要將人融化掉。
手指不自在的收縮。
沈既白抿嘴。
藥膏上好,卻有灼熱的氣體噴灑在膝蓋上,和微涼的藥膏相沖,帶來一種奇妙的感覺。
電流感順著蔓延,壓抑住的手背滾燙,氣氛變得逐漸曖昧。
沈既白發尾濕潤,他低垂著眉眼,像一隻安靜的小貓,臉頰上浮動著的紅暈,顯得越發可愛。
裴星野起身,轉身去放置醫藥箱的時候,順手勾了一把少年淩亂落下的浴袍。
房間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沈既白趴在床上有些想睡覺,卻被提著吹風機的某人一把揪起來。
裴星野格外嘴碎。
“頭發沒吹幹就睡?”
“也不怕頭疼……”
說完,開啟吹風機幫沈既白微濕的發尾一一吹幹。
而某隻理所應當享受一切服務的小貓,趴在床上睡著了。
柔軟的臉頰陷進枕頭裡,淩亂捲曲的頭發搭在額前,身上散發出香軟的味道。
裴星野站起身,大致端詳了一下自己養育的成果,不知為何,卻是無比自豪。
蠢死了。
他輕笑了一聲,轉身輕手輕腳關燈出了房。
小瞎子生性堅強,對一切環境適應的都很快。
這不,對於自己的照顧,可以理所應當的享受了。
距離住在裴家已經過了小半年了,再一次聽見裴刑的名字是在今天的餐桌上。
裴媽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白白,過兩天,裴刑哥哥就要回國了,我真的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付出……”
沈既白往嘴裡塞了一口白米飯,表情有些茫然。
“我付出了什麼?”
嘴角掛著一粒飯,被裴星野自然的拿走。
“我應該感謝您們才是,幫了我家裡很多。”
沈既白很懂事,眨眼幾下後便猜出了對方的顧慮,他將筷子放下,一本正經的開口。
“阿姨,後面還需要我做什麼,您盡管告訴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