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被子裡的身體又開始漸漸發熱,裴星野嘆一口氣,嘴裡卻在罵曲祈。
“灌酒,天天就想著灌酒。”
熱死他得了。
絕對和別人沒什麼聯系。
自我安慰著。
別墅的狂歡到半夜才終止,太陽爬到了日上三竿,烤在地面上,形成一條又一條的長痕。
沈既白起的早,一早就幫著打掃裴家的衛生,快到午餐的點,才看見昏頭昏腦從二樓下來的裴星野。
男人昨夜裡似乎洗了澡,頭發睡的有些卷翹,他身上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短袖,下身是很簡單的黑色工裝褲。
這幅模樣再結合他沒睡醒的樣子,看著更顯年輕。
像是還在讀書的大學生。
男人走到冰箱面前,從裡面抽出一瓶冰水,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起一片的涼,好不容易沖散掉滿腦子的昏沉模糊,就和坐在沙發上逗狗的少年對視上。
尷尬。
總之極其尷尬。
中間視線交錯下,目光引導的電流炸開一朵接著一朵的金色火花。
沈既白率先挪開視線的,他揉了一把狗頭,聲音隨著靜悄悄的空氣飄來。
“昨天,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裴星野再次不自在的開啟蓋子,往嘴裡灌了一口涼水。
“什麼?”
“昨天有發生什麼嗎?”
他內心極其複雜,來不及思考昨天夜裡發生的事物,所以,不敢那麼快給沈既白回複。
他自己還無法確定,是否喜歡對方。
沈既白擼狗頭的手頓了一下,他目光淡淡的落在不遠處站著的男人身上,好久後才扯起嘴角笑了一聲。
“哦,我也忘了。”
裴星野微微皺眉。
他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答複,到現在,才終於瞭解到沈既白的性格。
看似堅強勇敢的,感情宣之於口後又迅速縮回觸角,再一次需要勇敢時,那份勇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