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嘴毒。
遲到得在這張嘴上栽跟頭。
兩個人在房間裡又討論了一會,裴星野才推開房間走了出來。
房門關上之後,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
視線淡淡的投放在二樓某間緊閉的房門口。
剛才討論的這些想法,是他臨時閑扯出來的。
無非簡單應付一下裴媽媽。
良好的教養,讓他打內心底就沒有想過去愚弄一個人。
說出的話,不過只是為了讓裴媽媽安心。
他向來就不迷信。
得知裴刑在國外治療進展順利,自然就歸結到優秀的醫療水平上。
和什麼羈絆啊,命定之人啊,通通無關。
就和同沈既白說的一樣。
他只是放在家裡,讓裴媽媽安心的定心丸。
男人回到房間,又靠著視窗抽了兩支煙。
指尖敲擊著陽臺扶手,他可以看見很遠處的天。
想到這些天陪著裴媽媽幹的事,自己都忍不住覺得好笑。
真的有些太荒謬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沈既白都真的等到了約定好來接自己的人。
有時候會早一些,有時候可能晚點,但到底兌現了承諾,從來沒有爽約過。
這週五,結束了最後一節大課,便迎來了五一小長假。
學校規定放五天的假,沈既白在校門口的樹下等著裴星野。
這一天男人來的早,沒讓沈既白等多久,就開著車滑過校門口。
裴星野透過車窗,就看見乖巧揹著書包等在門口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件紅色運動圓領衛衣,配著白色的長褲,頭發上蓋著一頂藏藍色的棒球帽。
碎發還是遮著眼睫,看著很乖,很靚麗。
可惜他看不見。
否則他會看見,自己站在這一條灰撲撲的街道上,到底有多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