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這些人不怎麼在意那個少年的行徑,但有人卻很在意。
比如正在角落窩著的沈既白。
他並沒有大喇喇的穿著那件透視的白襯衣,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西裝,此時此刻縮在角落,豎著耳朵打聽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好。
自己這是要送死的節奏。
腦子裡系統的倒計時像是魔鬼的折磨,沈既白突然靈機一動,轉身繞到了後廚的方向。
那邊不少守在門口等著端上餐飲的服務生靠著門邊閑聊著。
“你就幫幫我唄,我真急著上廁所……”
“我自己也有要送的東西!別到時候搞得一團糟……”
“那怎麼辦?”
“我幫你吧。”
沈既白探頭靠過去,他透過系統的指示很精準的定位到那幾個人的方向,走的筆直,絲毫沒有讓別人覺得他是瞎子。
少年長得好看,雖然看不清整張臉,但他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
聲音很輕柔,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我是劉成秀的兒子,一直借住在裴家,我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好好報答他們……”
少年的聲音很誠懇,再加上那位服務生也是真的很想去洗手間。
對方沒有仔細看沈既白身上穿著的白襯衣是透視的,只是隔著一定的距離,並看不出襯衫的異樣。
他將脖子上繫著的黑色蝴蝶結摘下來,遞給了沈既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那就拜託你了。”
之所以不懷疑沈既白所說的話,是因為這些服務生都是在裴家做活的,跟少爺先生們沒有過多的接觸,但院子裡來個新的阿姨還是瞭解的一清二楚的。
這個阿姨是唯一一個帶著兒子住家的,所以聽對方表明身份,自然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沈既白將西裝外套脫掉,放置在了一個較為安全的角度。
將蝴蝶結繫上,遠遠看過去,和混在酒會人群中的服務生無異。
他被安排端著一個小酒盤,酒盤上放著大概五杯紅酒。
沈既白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只是等一下可能要心疼一下裴二的黑襯衣了。
五杯下去,估計要□□了……
盡管到了深夜,人群中依舊喧囂熱鬧,歡呼舞蹈的聲音此起彼伏。
裴家那兩位長輩都不在家,所以大家是放開了肆無忌憚的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