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安夾住煙尾的手指頓了一下,他掀起眼皮,此時此刻才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少年。
對方後背挺的筆直,一雙漂亮的眼睛毫不避諱的和自己對視,並不害怕。
“你不怕我?”
“為什麼怕?”沈既白歪了歪腦袋,“你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霍思安笑了一聲。
確實。
他點頭,又吸了一口煙,男人仰著頭,臉上承載著頭頂的光線,煙霧朝天吐出來,光線順著他的下顎滑向突出性感的喉結。
他突然低垂下腦袋,藍色的眼睛盯著沈既白,讓人內心的想法無所遁形。
“把項鏈給我,我給你找份正經工作。”
沈既白聽見這一句話,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他伸手捏住了項鏈吊墜,“如果是這個,不需要。”
他抬起步子,準備從男人身邊擦過去。
就聽見對方吊兒郎當的聲音飄來,帶著打趣的意味。
“你拿它來找我,不就是想要換取什麼?”
側頭,霍思安看見少年耳邊的黑痣。
“這是君君的東西。”
沈既白停下腳步,他偏頭,和旁邊的人捱得很近。
兩個人的肩膀挨著肩膀,周圍的人不敢出聲。
少年眨眼。
“他給我這個東西,只是說,我遇到危險可以向你求救。”
“而不是讓我用這個東西去換取一次向上爬的機會。”
“我不需要。”
沈既白離開,他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又端著酒盤混跡在人群當中。
少年挺直的彎下去,周圍的目光都肆無忌憚的落在那處,只覺得一片纖細柔軟。
他將酒放在桌面上,低聲說了句什麼,周圍人的目光愈發曖昧。
隨後少年目不斜視的轉身離開。
頭頂蒼白的光線依舊肆無忌憚的籠罩著少年。
他不適合黑夜,他應該站在光明當中。
他應該被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