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
司雲崢憑什麼。
時間蹉跎的很快,像是一眨眼,但對於急救室外的幾個人男人來說,格外的煎熬。
霍思安時不時轉去樓梯間吸煙。
沈欽州已經幾天沒有閤眼,前一段時間在處理公司事務,出差才回來, 就得知沈既白出事的訊息。
趕過來,一雙眼睛熬的通紅。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死了。
在這一刻,所謂強求回報通通都不重要了,只要沈既白還活著。
只要他好好的。
哪怕自己只能遠遠的看著又怎麼樣?
男人的手指微微顫抖,他承認,只要在沈既白的事情上,他已經徹底失去的先前引以為傲的冷靜。
他變的鮮活,患得患失,沖動,易怒。
所有的情緒全部都圍著這一人在轉,不停歇,也無法抑制。
漫長的時間不斷往下擠壓著人的神經。
急救室的燈開了很久。
沈欽州在長久的沉默之後,轉身突然離開。
腳步聲壓在地面上,聲音被拉長。
祁陽眯眼。
“你又想幹什麼。”
沈欽州沒說話,他擦過男生的肩膀,聲音極其落寞。
“他不會想看見我的。”
“我怕是因為我在外面,他不醒來……”
聲音略微哽咽。
祁陽從來沒見過如此卑微的沈欽州。
哪怕是之前。
之前得知自己永遠的失去少年的時候,他也只是自暴自棄,後悔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