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旁邊的人加大了聲音。
霍思安回神,才發現自己停下了腳步,他們這一圈七八個人也都靜靜地站在了大廳中央,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視線。
男人低垂下腦袋,收斂住眼底的神色,又邁開步子,往二樓走去。
小提琴演奏結束,大廳裡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沈既白眼底染上了點笑意,他喝了一口旁邊放著的牛奶,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間。”
司雲崢臉上帶著笑,輕輕點頭。
“好,等一下我們可以散步回去。”
這個餐廳距離他們所居住的別墅不遠,散步回去順便可以消消食。
沈既白彎彎嘴角,轉身的時候,眼底的情緒落了下去。
洗手間裡很幹淨,洗手臺邊放置著香薰。
沈既白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站在洗手臺旁邊的男人。
對方的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了,只剩下裡面穿著的黑色高領毛衣,男人手裡夾著一支煙,時不時的吸一口。
煙霧從唇縫微微洩露出來,模糊了他明亮的眸子。
沈既白抿嘴,轉身進了裡間,上完廁所出來,水流的聲音充斥著耳邊。
站在洗手臺旁抽煙的男人沒走,只是慢悠悠的開啟了洗手臺的水龍頭,水流沖刷過他白皙纖長的手指。
沈既白站在了男人旁邊。
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他們沉默的透過鏡子對視著。
很久之後,沈既白才開口。
“我被調去司雲崢的公司,和他共同上下班,他最近除了在公司處理事務,其他時間都在別墅待著。”
“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少年黑色的眼睛透過面前的鏡子,沉默的盯著霍思安的臉。
“我不是想問這個。”霍思安輕輕甩掉了手指上沾著的水珠,從旁邊抽出兩張紙,把紙張遞給沈既白。
“最近還好吧?”
沈既白輕挑了一下眼尾。
“挺好的。”
“他對我挺好的。”
“你不恨他?”霍思安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