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錯。”
“先喝點水?”
聲音軟下來。
沈既白眼淚說收就收。
反正這人打心裡就認定了自己是綠茶,他也懶得再偽裝,喉嚨幹的要冒煙,接過已經變溫的水杯,咕嘟咕嘟就灌了大半。
喝完水又自然的把水杯遞給旁邊某大佬,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對方的照顧。
倒反天罡。
司機要老闆照顧。
沈既白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對,還格外大發慈悲的揚了揚下巴。
“你坐那吧。”
霍思安也沒計較,解開外套的扣子,坐在了旁邊的塑膠椅子上。
紅色喜慶大花朵塑膠凳,和大佬的逼格不太配。
病房裡陷入突然的安靜當中,只有起起伏伏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說吧。”霍思安突然開口。
“你想要什麼?”
沈既白原本低垂著腦袋在玩手的,結果聽見對方這一句,氣的瞪大了眼睛。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為了想要從你這裡獲利,性命都豁得出去?”
“那你總得因為些什麼。”
霍思安耐心的問。
他那一雙淺藍色的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從瞳孔深處散發出一陣薄涼,卻被撼動著發出輕微的顫抖。
“因為。”沈既白眨眼。
撞上了對方的視線,沒有絲毫的躲避。
“你是君君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