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男人抬頭看過來,在所有人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輕輕抬了抬腿。
沈既白擦了過去,大腿避免不了和男人的腿觸碰上,徒增了點曖昧。
但少年卻避嫌的快,迅速坐到了裡面,也不看人,就低著頭老實的倒酒。
張鍇看見三哥對於包廂裡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便又大膽了起來,一邊笑著舉杯,說是喝酒,實際上霍思安沒多賣他面子,都是懶懶的沾一口酒。
張鍇喝得多。
後面的話題慢慢往最近的事件上引,張鍇的手也不安分起來,旁邊少年的香味似有若無探過來的時候,突然一把拉住了沈既白的手腕。
笑眯眯的突出一張肥厚的大唇要親下去。
沈既白煩躁的皺眉,往後躲,不小心碰著旁邊男人的胳膊,少年扭頭,眼眶微紅的道歉。
明顯是被調戲了的楚楚可憐的良家婦男形象。
周圍的人看著我見猶憐,他們三哥卻不為所動,還往旁邊躲了一下。
沈既白:“……”
裝可憐給瞎子看的既視感。
男人神情一直懶懶的,直到張鍇的行為愈發不規矩,沈既白把酒瓶放在了桌上,站起身。
“先生,請您自重!”
張鍇一晚上被接二連三的拒絕,本就不爽,再加上霍思安的態度一直模稜兩可沒有確切的回複,便愈發的煩躁。
毫不客氣的抓著沈既白的手腕,就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
張鍇沒白瞎長了碩大的啤酒肚,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沈既白掙脫不開,就又扭頭看霍思安。
張鍇惡心的聲音貼過來。
“你看誰?真覺得三哥會為了你這樣的人浪費時間?”
在對方聲音落下去的一瞬間,包廂裡飄蕩著少年柔軟的哀求。
“哥…幫幫我……”
張鍇大笑,霍思安要是有這麼多善心這黑老大的位置還輪不到他……
才想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抬手,在所有人沒料到的時候,就舉起桌上的酒瓶摔在了張鍇的腦袋上。
男人倒下去的時候還懵逼的沒有反應過來。
霍思安,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沈既白低頭擦眼淚,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簡直比可憐的落魄小狗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