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和不安幾乎充斥著男人的內心深處, 沈既白周圍接二連三出現一個賽一個的優秀男人。
沈欽州突然有了一種極為強烈的不安感。
時間不多,他必須要在其他的狼覬覦上沈既白的時候,把人哄回來。
過道頭頂的燈光因為打火機的聲響明瞭又滅,靠在門邊纖長的影子在地上投出長道的剪影。
煙草的氣息四下彌漫著。
直到天空逐漸明亮,泛起魚肚白。
沈既白從柔軟的被子裡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還宕機了一會。
想起昨天的經歷,沈既白迅速弄完洗漱,準備離開。
屋子是在酒吧樓上的總統套房,專門給霍思安留的,現在卻成了沈既白的避難所。
早晨的光線肆無忌憚的透進屋子裡,落下一地的慘白。
沈既白把門推開,就看見靠在門邊的男人。
對方身上裹著一股濃鬱的煙草味,一雙深邃且明亮的眼睛深深看了沈既白一眼。
聲音沙啞。
“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眼眶緩緩蔓延上一絲紅。
沈欽州感覺自己左邊手腕處才好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那股刺痛順著手腕蔓延到他的胸口,壓抑到讓人幾乎喘不上氣來。
右手搭在左手被白色襯衣袖口遮蓋住的手腕上,用力按壓一下。
沈欽州腦子又清醒了片刻。
看著面前少年墨色且疏離的目光,他恍然發覺,或許這一切,都是報應。
沈既白抬手揉了揉微長的頭發,眨眼。
“沒事了……”
警惕的拉開距離。
沈欽州視線垂落,臉上劃過一點苦笑,他沒說話,好久之後才長長嘆出一口氣。
“沒事就好。”
男人盯著沈既白的臉,片刻後,目送著對方轉身離開。
悠長的走廊上,腳步聲漸漸退散。
走廊盡頭的光線落在人的身上,帶著重疊的光斑,星星點點……
沈欽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帶著滿身的疲憊,出現在司氏大樓門口的。
車停在門口的停車位,男人抬手揉著眉心,好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目光盯著樓下趕午餐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