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鍇沒阻止,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眼睛卻直勾勾的盯過去。
這可怪不了他了。
他沒去動人,朋友動的手,自己可管不住,怎麼算,應該也算不到自己的頭上。
舞池裡的歌聲嘹亮,響徹每一個角落。
沈既白把酒瓶放下,轉身的時候撞到一個人,對方手裡端著的酒潑在了自己身上。
少年皺眉。
男人慌亂的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過來的時候,可以聞見上面飄蕩的異香。
沈既白拒絕對方遞過來的紙巾,轉身離開,聽見背後調笑的聲音。
“請你喝杯酒再走啊?”
沈既白沒理。
酒吧裡這種慣用的搭訕手段層出不窮,沈既白見怪不怪了,他進洗手間把衣服上的贓汙處理掉,耳邊是嘩嘩的水聲。
水流順著洗手臺往下滴,周圍一團亂。
沈既白將濕掉的紙巾扔進垃圾箱的時候,才察覺自己幹了什麼。
面前的洗手臺到處都是水珠,水漬濺在面前的玻璃鏡面上,透過水珠,他清楚的看見了鏡子裡自己的樣子。
臉頰很紅。
領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一顆,露出的鎖骨上染著一片的緋紅。
熱。
後知後覺的熱。
沈既白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中計了,對方下藥的手段提高了,藏在剛才遞過來的紙巾裡。
沈既白手指略微抖了一下,他撐著洗手臺,指尖被冰涼的水潤濕,少年輕喘了一口氣。
煩。
更煩了。
少年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司雲崢的電話,卻在這一時刻,電話被抽走。
透過鏡子,可以看見圍進來的一群人。
大概四五個。
每一個都其貌不揚,奇醜無比,身上穿戴各種高奢,透出一股暴發戶的味道。
沈既白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這群人中間的張鍇,眼神黯淡下來。
在考慮自己是要用旁邊的花瓶再給人爆頭一次,還是直接用兜裡的小刀把這人直接閹割了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又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