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哪裡都疼。
膝蓋,腰,屁股,胳膊肘,手心,每一個地方都傳來一陣刺痛。
沈既白臉頰一瞬間蒼白,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
兩匹馬突然的狂躁被遠處緊急趕來的工作人員安撫,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靠過來。
那愣在不遠處的少女急急忙忙沖過來,蹲在沈既白身邊,焦急的臉上直冒汗。
“你…你沒事吧?”
“你的手出血了,你先別動,醫護人員馬上過來。”
“骨頭痛不痛?”
少女急的在旁邊來回的踱著步。
沈既白一陣眼冒金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圍了一小圈的人。
在確認自己的骨頭沒有傷到後,沈既白準備翻身檢視一下自己手腕和膝蓋的情況。
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對方是小跑過來的。
沈既白下意識抬頭,對視上男人擔心的臉。
“你別動。”
沈欽州蹲下來,他剛才是一路沖過來的,聽見這邊有人出了情況,隔著人群遠遠的往裡面看了一眼。
僅僅只是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幾乎就能確定坐在地上的少年是誰。
現在氣還沒有喘勻,呼吸有些粗重。
男人伸手,卻是輕輕的捏了捏沈既白的腿骨和腕骨。
“疼不疼?”
沈既白臉色蒼白的搖頭。
“沒事,沒傷著骨頭。”沈欽州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抓起沈既白的手。
男人穿著一身利落的騎馬服,襯得他整個腰身的比例格外的優越,腰很細,腿很長。
臉也很好看。
他的頭發沒有刻意的造型過,少去了像昨天一樣嚴肅的感覺,黑色的頭發搭在額前,整個人年輕了不少。
沈欽州微微皺著眉,眼裡流露出的情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