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燈光昏暗,落在少年愈發蒼白的臉頰上,顯得楚楚可憐。
面黃肌瘦的。
司雲崢不太習慣去服侍生病的人,手忙腳亂的從臥室裡打出涼水,毛巾才擰幹,半折疊成方塊搭在沈既白潔白的額頭上。
估計錯了毛巾的大小,毛巾把少年小半張臉都遮住了。
像是要搞謀殺。
在客廳裡看司雲崢上上下下拿東西的洛梵,終於有些看不下去。
“我來吧。”
男生接手過來之後,一切事情都安排的有條不紊,兩個小時之後,沈既白的燒才退下去。
看著呼吸平緩睡著了的少年,守在旁邊的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洛梵:“他身體不太好,你們不是出去玩兒嗎?怎麼病的這麼突然?”
司雲崢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玩打火機,強忍住煙癮,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搬動著火機按鈕。
聽見這樣的問話,他微微抬起眼睛。
“你在教我做事?”
男人的聲音帶著點嘲諷的笑意。
稍微和他有接觸的人便可以猜測出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房間裡突然陷入某種詭異的沉寂,司雲崢眼神微涼的掃過低著頭站在床邊的男生。
“你先出去吧。”
在對方沉默的離開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慢悠悠的從背後飄了過來。
“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求我給你機會的。”
“做好自己的本分,別太痴心妄想。”
洛梵走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捏著門把手的手指收緊,片刻之後,他才回應了一聲。
“好的。”
從二樓的光明走到一樓的黑暗當中的時候,洛梵突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煩躁感。
第一次覺得,司雲崢莫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