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這樣吊著胃口,心上上下下的懸著,對方就像是持有長刀的劊子手,那把鋒利的刀遲遲不肯落下。
“那你懲罰我吧。”
祁陽抓著沈既白的手指,由於處在陰暗面,他那雙晶亮的瞳孔閃著幽暗的光。
在一片安靜當中,一米九的大高個,突然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
沈既白皺眉。
“你在威脅我?”
他厭惡的甩開了對方的手,卻聽見低頭跪在地上的少年突然開口,聲音微微沙啞。
“請你…懲罰我。”
“……”
空氣又是一片凝滯。
沈既白懶得廢話,他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球鞋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你有病?”
他們這一塊的場景混亂。
突然聽見有遠極近的腳步聲,沈既白扭頭,和突然闖進來帶著衛衣帽子,夾著風的陸景和對視上。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陸景和眯了眯眼睛,看著前段時間跟自己扭打成一團的暴躁狗狗穿著紅色的沖鋒衣,染著一頭張揚的紅色頭發,乖巧的低著頭跪在地上。
手指下意識的託著沈既白白色的球鞋,眼神珍視。
他剛剛隱約還聽見,祁陽的聲音。
“請你懲罰我…”
受虐傾向?
陸景和走出樓道的時候,被迎面的冷風吹了個頭腦清醒。
剛才的場景太過於震撼,他盯著面前虛無的半空好久,明明覺得這樣的場景過於變態,但還是不可抑制的滾動了一下喉結。
剛才由於抬腿的姿勢而略微往上拉起一小節皎白腳踝的沈既白的樣子在眼前浮現。
他當時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主人一樣,高高在上,眼神嫌棄,但卻滿身粉嫩。
就算被欺淩,應該也只會想著怎麼把他哄的開懷了,可以得到施捨的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