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清醒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他九點鐘的時候有課,這節課的教授脾氣古怪,遲到了得扣學分。
胡亂的套了一件黑白格子襯衫,沈既白連早餐都沒吃就沖出了別墅,司機已經在門口等,透過後視鏡可以看見少年因為睡姿壓的有些卷翹的發尾。
是踩著點進的教室。
人一旦懶惰,就會覺得怎麼睡也睡不夠。
沈既白最近愈發覺得身體疲憊,整個人精神不振的坐在椅子上,下課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離開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他一個人。
在慢悠悠的收拾著桌上的書本。
安靜的教室可以聽見窗外樹枝上歡快鳥兒呼喚的聲音。
一切都是祥和的樣子。
而這場安靜被打破,教室的門被推開,祁陽穿著一身鮮亮的紅色沖鋒衣站在教室門口。
“沈既白。”
少年抬頭,不說話不笑的時候,看著其實是有些淡漠的,但發尾的卷翹讓他整個人又帶上了一點柔軟的色彩,讓人想狠狠的摟在懷裡,用力的揉捏。
祁陽心髒跳動的愈發迅速。
他承認之前對沈既白可能沒那麼多喜歡,只是好奇,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自殺了之後,對方整個人就像是蒙上了一種奇異的色彩。
像一朵渾身長滿尖刺的玫瑰。
沈既白不是很想理會祁陽。
他將書包背在肩膀上,從後門離開的教室。
校園裡還回蕩著清揚的歌聲,這是校長為了提高每一節課學生們的精神狀態特意安排的。
沈既白準備回宿舍再睡一場回籠覺,原本在上課的時候就已經規劃好了的,但此時此刻心情還是有點糟糕。
因為背後跟著一個怎麼都甩不掉的尾巴,嘴裡還聒噪的叫個不停。
“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前幾天在酒吧我看見你了,你是不是故意裝沒認出我來?”
“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我這幾天想了想,我其實也不是那麼難接受男生……”
“給你還挑上了?”沈既白不耐煩的回頭。
他不是什麼聖母心,從一開始對這個人的態度都是不好,惡劣且不待見的。
這個人之前霸淩過自己那麼久,就因為他喜歡自己,以前的那些傷害就可以既往不咎了?
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