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遠點。”
揪住對方衣領的手鬆開,旁邊突然滾過來一顆籃球,一些少年人從籃球場出來,看見了在拐角針鋒相對的兩人。
籃球滾動幾下撞在了祁陽的球鞋邊。
“哎,兄弟幫忙丟過來!”
有人開口喊了一聲。
祁陽本就煩躁的要命,短短幾天牆角被撬了不說,還是被這樣一個自己瞧不上的細狗撬的。
一腳把球踢開,祁陽冷冷瞥了那邊一眼。
“自己撿。”
陸景和情緒倒沒有那麼大的起伏,他靠著後面的護欄網,微卷的頭發遮住了眼裡閃爍的光。
他唇角輕輕勾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屑。
“你以什麼身份警告我?”
“備胎?還是單相思?”
陸景和挑起一邊的眉毛,嗤笑了一聲。
“好可憐。”
“你他媽欠揍!”祁陽本就鬱悶,還被這樣一刺激,抬起拳頭就毫不客氣的揮了下去。
兩個個子相當的男人在臨近籃球場的拐角扭打在一塊兒,而另一邊已經逃走的當事人還渾然未知。
距離開學已經過了小半個月,沈既白今天是第一次回家。
沈家的別墅屹立在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中,這一片離市區比較近,地段是最好的。
沈家夫婦不知道又去哪裡浪漫了,沈既白回到房子裡的時候,只看見在廚房裡忙碌的保姆阿姨。
李阿姨在沈家照顧了很多年,算是從小看著沈既白長大的。
小時候的沈既白是很親近她的,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經過了青春期的蛻變,少年的性格就愈發的古怪。
讓人琢磨不透。
不僅僅和家裡的人疏遠了,就連和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保姆阿姨也漸漸沒有了交談。
沈既白上樓的步子頓了一下,他突然走到了廚房邊,若無其事的倒了一杯水。
“…李姨,我想喝你熬的梨糖水。”
原本在忙著擦桌子的李阿姨,捏著抹布的手頓了一下,吃驚的看著靠過來親近自己的少年。
“白白,你不是說你最討厭喝的嗎?”
“我喜歡喝的。”沈既白放下手中的茶杯,“住在學校這段時間,我就想念李阿姨的手藝!”
沈既白臉頰上帶著點小,被窗外陽光照的可愛柔軟。
像是又變回了小時候柔軟的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