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半撐著起身,手在周圍四處探索,這屋子似是沒什麼東西,走的時候都沒什麼阻礙,寧清然探到窗邊,將窗戶開啟。
一股腥濕的氣息頓時冒出來,額角的碎發都沾濕在面板上。
寧清然將額角的碎發捋至腦後,很快,他就發覺出異樣,順著脖子向上摸,直至探到耳邊的發絲。
不怪他多想,他在現代的時候便是習慣留這樣的發型。
關鍵是,這裡幾乎沒有人是這般模樣。
一股荒謬頓時冒出來,寧清然又順著脖子向下摸,在鎖骨處摸到熟悉的突起的痣。
太荒謬了,所以,最後他得到了相當於身穿的待遇嗎?
寧清然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只知道不一會便又聽見了林木的聲音。
“怎麼突然下來了?是在屋裡待的太悶了嗎?”
寧清然想著自己這樣怕是給林木惹麻煩了,帶著歉意道:“不是,我就是下來走走。”
“這倆日人多,過了這幾日我帶你出去走走。”林木嘀咕道,“這幾日那雲滄山的仙尊要過來我們這兒,正是人多的時候,你要是出門,怕是會遇到危險。”
雲滄山……
寧清然下意識道:“你可知曉是誰過來?”
林木:“傅樾,他這幾年一直來我們這裡,說是要找人,都找了幾十年了,人還沒找見,說起來,他要找的人也叫清然,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人也在找此人。”
寧清然眼睫顫了顫,及時錯開話題:“這裡是何處?”
“禪梵境。”
林木扭過頭,見寧清然那張慘白的臉,連忙道:“清然,你沒事吧?”
寧清然的手緊緊攥著窗邊,擠出來一抹笑,“我沒事。”
他心中實在不知道如何訴說這矛盾的心理。
他對傅樾始終是愧疚為多。
這愧疚壓住了別的所有的情感。
可傅樾哭著求他活下去的那場景卻一直在他腦中不可抹去。
所以一旦聽到傅樾的名字時,有一股陌生的感情頓時冒出來,等察覺到時,他卻是不敢相信,甚至於是恐慌。
怎麼可能,他都跟雁卿許好了未來。
寧清然緊緊咬著唇,有些狼狽地向回走著,一時間忘卻了自己看不清路,慌不擇路險些一踉蹌栽倒在地。
林木連忙扶著寧清然,道:“你沒事吧。”
寧清然道:“我沒事。”
林木糾結了片刻,又道:“清然……傅樾他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