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快要氣死了,什麼時候了,傅樾這樣子還是一幅調情樣子,“現在都什麼關頭了,你還關心這個做什麼?”
傅樾輕輕彎了彎唇,“自然關心,因為裴雋這句話就是騙你的。”
寧清然還是不敢信傅樾的話,“他騙我作何?傅樾,我只想聽真相。”
傅樾道:“我說了真相,你也不信。他這人向來稀奇古怪。”
“放心,我們好不容易走到此步,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
這句話並沒有讓寧清然的心有所鬆懈,他依舊還是提心吊膽。
傅樾終是解釋道:“青女的血脈,讓我有幸涅槃重生,他說的沒錯,只是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傅樾說完,就見寧清然眼圈泛著紅。
寧清然悶聲道:“你方才還說裴雋是在哄騙我。”
傅樾溫聲道:“我只是不想讓你知曉此事,心中又多一件負擔。”
寧清然:“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我並不想聽你說這句話,清然,你何時對雁卿說過這句話?為何對我就是相欠?”傅樾輕輕道,“我心悅你,對你做的這些事情全是我所願,你只要接受便可。”
寧清然並沒有說話,心中卻像是陷進去一塊。
傅樾:“若是你實在過意不去,那便拿這個來抵消。”
話落,寧清然便感受到自己的唇被傅樾輕輕一碰,那吻很快就消散。
他跟傅樾,比這吻更過火的事情都不知做過了多少次,此刻卻因這輕輕的吻,有了幾分羞澀。
寧清然道:“傅樾,我所說的厭惡你,全部是假的。”
“我要遵守系統的指引,所以才把藥給了周時朔。”
傅樾道:“我知曉,你同我說過。”
“你有你的苦衷,這些我都知曉。”
寧清然抿著唇,心中思緒翻滾,他忍不住上前抱住傅樾,藉此掩住心中的酸澀,他悶聲道:“是我對不住你。”
傅樾手撫著寧清然的背,反而談起了另一個話題。
“周時朔已經死了,邪術入體,若是沒有合適的容器,本就活不長,周時朔修煉邪術太過操之過急,身體早已不適合承載邪術,你的……那具身體,我們當時試圖複活你的魂魄,招來了另一具魂魄,他聽聞周時朔的死訊後,我們一時沒防住,他也跟著周時朔去了”
寧清然心有所感嘆,原主過於痴情……可這份痴情中,又夾雜著太多的因素。
當時的那封信,他只望了一眼就匆匆燒掉。
若不是有存活的人,怕那些訊息一輩子也見不得光。
原主在周時朔夜以繼日的馴服下,早已經麻木,唯周時朔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