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樾輕聲道：
“為什麼？”
“雁卿可以，我不行。”
寧清然錯愕地抬起眼眸，頓時又頭疼起來。
“我也想知這是為何……傅樾，我待你並不好，甚至還傷了你，你為何偏偏這麼執著？”
看見傅樾這般脆弱的神色，寧清然也不忍心說出來多少重話，只是溫聲道：“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這些都是由我說了算，清然，為何雁卿就可以？”傅樾向前越逼越近，他想心平氣和地同寧清然說這些事情，但是每次一提到這些事，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待你有我這般待你嗎？”
“清然，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隨意拋棄我。”傅樾軟了腔調，“你若是真心對我有悔，你就留在我的身邊。”
寧清然閉了閉眼，猛地睜開眼時，又驟然接觸到傅樾眸中的淚意。
他心中狠狠一跳 ，“你別這樣。”
他太少見過傅樾這般卑微的模樣，他欠傅樾的事情很多，那些事情堆在其中，他又怎麼能跟傅樾談這種事。
他想說，一命償一命，他們之間本該沒有關聯了。
可是到了最終，傅樾想的還是救自己。
傅樾低低咳了一聲，臉色蒼白，這一下，眉眼中的傷意好似更濃稠了。
寧清然見傅樾身形不穩，連忙上前撫住傅樾。
這麼一撐，寧清然心裡又百般不是滋味。
傅樾瘦了許多。
他需要仰著頭才能看見傅樾，此刻，寧清然低著頭不敢看傅樾的眼睛。
“我不這樣，那你要我該如何？”
“清然，你不能這麼待我，你讓我留在你身邊……這樣的要求你也不肯應我嗎？”
寧清然咬了咬唇，“你應該恨我。”
傅樾道：“我當然恨你，我恨你對我這般冷情。”
他抱住寧清然，動作中滿是依偎，他渴望得到寧清然半分回應，可是並沒有。
寧清然自暴自棄：“你們二人這般，又想讓我怎麼辦？”
他忍不住喃喃道：“我明明同你們說了，我不值得你們這般做，我明明，拒絕過你們那麼多次了。我這般待你，你應該厭惡我躲我躲的遠遠的才好，我每次望見你，總會想起那些事情，傅樾，我忘不掉那些事，我這樣子，又怎麼能坦然接受……就當是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傅樾眉心狠狠一跳，“清然，那件事是你的本意嗎？你是真心想要讓我死嗎？”
“怎麼可能。”寧清然萬般糾結，終是一股腦將所有的事實全部說了出來，“事實就是這般，我接觸你是另有目的。早在我們初遇，我對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是假的……你現如今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