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繡帕拭去寧清然的淚水，輕輕擦掉眼睫上的濕意，“清然，你不能這麼待我，是我先找到你的。我愛你，沒人會比我更愛你，我們拜了堂，早已經行了洞房之禮……
我知曉你做那些事情都是無意之舉，我會處理好的，讓這一切變成正軌。”
寧清然被傅樾這話驚的找不到東西南北。
心中像是被一片鴻羽侵佔。
他自小以為愛是那般纏綿悱惻，可越長越大，他便感覺愛是極致痛苦。
他認不清，為何倆股感情，都是那般讓人心中酸澀，動搖的人想要逃避。
傅樾和雁卿都是真心的人。
而他不是，他是個貪心的家夥，他割捨不掉雁卿，可他也割捨不掉傅樾。
他甚至懦弱到不敢面對他們。
傅樾怎麼會變成這樣？
傅樾是被人奪舍了嗎？
太荒謬了吧。
所謂的正軌已經崩塌的不能看了。
忽然間，遠處又傳來一陣聲音：“我說，你這麼做不好吧。”
寧清然又下意識順著聲音的位置而望。
雁卿對傅樾的恨意尚未收斂，轉而瞧見寧清然這幅模樣時，臉上帶了幾分擔憂，他迫不及待地要來到寧清然的身邊。
“清然，誰傷了你？”
寧清然搖了搖頭，“沒有人傷我。”
他說完話，便察覺自己的脖頸埋進了一人，脖間被發絲蹭的發癢，寧清然想要抬手撫摸雁卿的烏發，手又被傅樾緊緊抓著，不能有下一步動作。
雁卿的聲音總是想裹了蜜糖，這次也毫無意外：“我好想你，我找了你幾十年，我險些以為找不到你。”
寧清然卻有些毛骨悚然，正因為看不清，他才更加能察覺到這場景的怪異之處。
懷中是雁卿，身側是傅樾。
詭異的是，他們二人就這般容忍對方。
就像是……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