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這般做,我待你不好了?”
那身皮肉漸漸變成屍骨,只見那屍骨一步步向他走來,口中依舊不停地質問他,非要問出一句真相出來。
寧清然被自己的想象嚇到,連忙詢問系統,[傅樾此刻還好嗎?
我傷到了他的心脈..........還中了一箭,之前他還用心頭血滋養蠱蟲,他真的能遭過這一劫嗎?]
系統遲遲沒有回複,寧清然怎麼心中都不安穩,尤其是當時雁卿同著傅樾待在一起的畫面。
他不知道雁卿和傅樾之間究竟說了什麼。
涼薄的呼吸覆在脖頸處,隨後雁卿的聲音慢慢道:“在想什麼?”
“你的呼吸都亂了。”
他在方才觀察了寧清然大半晌,他知道寧清然真正睡起來,平靜下來是什麼樣子,也知道寧清然驚慌起來又是什麼樣子。
見寧清然仿若都快呼吸不上來,才開口詢問。
寧清然不想說,他怕他和雁卿之間虛假的平和又被打破。
若是不說,雁卿又會想東想西,斟酌了半晌,視死如歸道:“當時你同傅樾都做了什麼?你不怕被他記恨嗎?他身後是雲滄山......若是雲滄山針對你.....”
“他已經要死了。”
雁卿說的極慢,目光時時刻刻留在寧清然的身上,見寧清然聽聞他這句話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臉上本來的平淡又被撕破,很快又挽上一層笑意,惡狠狠道:“他時日不多,已經要死了,用了同心蠱,又被你傷了心脈,他怎麼可能活下來。
清然,別緊張,你我應該高興此事才對,畢竟死了,沒人知曉是你我做的,他若是活著,才更是會怨恨你我。”
寧清然喃喃道:“怎麼可能?”
當時系統明明對他說,傅樾死不了的。
怎麼可能會死。
淚水不知不覺自眼角滑落,掉落在鬢角處,隨後也沾濕了雁卿的手心。
雁卿動了動手,那黏膩的水意化為牢籠,稍稍一動就滿是疼意。
他的眸中滿是陰狠。
怎麼不能死?死了不是更好嗎?
縱使傅樾的話是對的。
他和傅樾在寧清然的心中不敵那叫什麼勞舍子的周時朔半分。
可這始終不妨礙他厭惡傅樾。
獨佔了寧清然七八年,甚至,還藏著他留在寧清然身上的分毫痕跡。
雁卿的手順著寧清然的手臂向下摸,落在手腕處時,頓時停留下來。
他用手感受著佛珠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