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朔眼中滿是恨意,卻依舊執拗:“要不要我仔細跟你說說?”
傅樾臉上沒什麼表情,手點著周時朔的額頭,催動著靈力,周時朔疼的冷汗都要冒出來,識海被人侵入,還是如此強烈的沖撞,這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傅樾冷聲道:“你以為這般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世上多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周時朔原先不瞭解傅樾的意圖,但只覺心中一陣恐慌,可隨後眼皮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寧清然還在好奇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傅樾徑直向這邊走來,一言不發,只是抱著他向外走去。
在他們身後,是被用靈力拖著的周時朔。
有一鳳鳥自周時朔身邊圍過,帶走了他。
寧清然張了張口,出乎意料地,他聽見了自己開口的聲音。
“你想做什麼?”
傅樾道:“回去,大婚還未完成。”
寧清然啞然,極為矛盾地看著傅樾,“為什麼?”
“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恨我嗎?”
許是想到傅樾不會找到解法,想到自己時日不多,此刻寧清然也沒那般慌張。
他有千千萬萬種死法,傅樾能攔得住一時,又攔不住一世。
此刻跟傅樾走了也好,讓傅樾離雁卿越遠越好,同時,他也想有一件事想要弄清楚。
他寧願傅樾恨他。
傅樾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樣子,臉上的血印像是血花,反而增填幾分詭異的豔麗。
那怪異的黑瞳,更是如此。
很快,寧清然聞到一股濃鬱的玉蘭香,他猛地睜大眼眸,卻只是向傅樾的懷中縮的更緊。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有這濃鬱的玉蘭香味道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雁卿。
雁卿向來愛華麗,尤其是身上的氣味,他偏愛玉蘭,每次一出來,總會讓人深深記住那圍繞在他身邊的味道,隨後便是那令人不可忽略的容貌。
轉眼之間,寧清然見傅樾霎時變化了一個裝束。
偌大的鬥篷緊緊將寧清然包裹住。
傅樾要點寧清然的啞穴,可瞧見寧清然接下來的動作時,他摩挲了下指尖,隨之心下又冷了下來,欲點啞穴的指尖磨到了寧清然的唇邊,他輕聲道:“你不跟他道聲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