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朔輕輕嘆了口氣,神情莫辨道:“知道這些事情還只是想這麼做的人,除了你我也想不到旁人了。”
“……”
寧清然沒想到僅僅是這樣,他扯了扯唇角,“你既然這般清晰地知道我的心意,又為何要這樣對我?”
那封信上面,除卻周時朔同一些權貴勾結外,甚至可能同邪修有染。
而寧清然所說的事情,則是除了此事之外的事情。
寧清然道:“你把我送給那些人的時候,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日日為你求藥的時候,祈求你平安的時候,你又在想什麼?”
關於那些讓燕雲樓查到的訊息,關於他同周時朔的往事。
寧清然看完後,心中滿是惡心。
在他尚未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原主被周時朔所訓化控制的那一些事情。
原主被周時朔送給那些權貴,而過不了幾日,那些人便死的死,傷的傷。
信中只查到這幾件事,其餘旁的訊息,便是怎麼查都查不到了。
周時朔這才正兒八經抬眸去看向寧清然,明明眸中有遮不住的厭惡,話語卻還是柔和的,“所以說啊,你是真的賤到骨頭去了。”
若是原主,聽到這句話,怕是悲痛欲絕。
縱使不是原主,聽到這種話,寧清然也依舊起了些情緒。
他深深吸了口氣,“那又如何?你若是不同意,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情,同邪修有染,只要你答應我,這些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末了,寧清然又補充了一句,帶有幾分祈求的意圖:“周郎,我已經快要死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周時朔深深盯著寧清然的眼眸,“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為什麼要留你一條命,惡心的斷袖。”
“惡心?”寧清然猛地站起身子,冷笑道,“你現在才知曉我惡心嗎?”
一把摺扇搭在寧清然的肩膀上,周時朔向下壓著力,寧清然一動不動,執著地看著周時朔。
周時朔道:“別這麼激動,我可以答應你,只是你需要喝一個東西。”
周時朔將一個小瓶拿出來,擺在寧清然面前。
那小瓶被封的嚴嚴實實。
寧清然顰了顰眉。
周時朔解釋道:“有蠱,我不喜歡太過不聽話的狗。你若是喝了這個,我就答應你的事情,橫豎你也活不長……還怕這些做什麼。”
真是鬧人的話。
寧清然扯了扯唇角,關於周時朔此人,他實在不願多理解。
將瓶子開啟,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便湧上來,寧清然摩挲著瓶口,道:“若是我意外死了,那封信裡的內容也會讓別人知曉。”
周時朔諷刺般地笑了幾聲,“你還能活多久?放心吧,我不會耗這麼大的心力去做這種事情。”
寧清然沒怎麼說話,一股腦將瓶子裡的東西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