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猛地推開寧清然,不去看寧清然那張失了魂的臉。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現如今,他又擺出來這表情,活脫脫像是個無辜的人。
真是心狠。
理智告訴雁卿,不該信寧清然的這句話,這謊言太拙劣。
可是,他又怕,倘若這真是死劫,倘若這真的可以救寧清然……就算是謊言,他也認了,橫豎寧清然都在他的手邊,也跑不到別處去。
雁卿慢聲道:“你每次都是做錯了事情的時候才主動,現在你還傷著,不適合做這些事情。”
這話說完,又像是想到什麼:“這件事你都對誰做過?”
一股說不出來的狼狽冒上心頭,寧清然緊忙道:“只有你,我只對你做過這件事。”
雁卿也沒管這句話是真是假,道了句“好”就匆匆離開了此地。
寧清然咬著唇,若是可以,他也不願這般做任務,只是……
眼看著雁卿那蕭瑟的背影,寧清然心中的愧疚快要將他淹滅。
事關傅樾的事情,事關雁卿的事情
寧清然心中只感覺有種刺疼蔓延上來,他有些喘不上氣,迫不及待想要抓些東西來緩解心中的焦慮,腰間的玉牌一觸碰上去就極為冰寒,寧清然緊緊攥著玉牌,把手心硌出來血都不肯停下來,好似把這當成慰藉。
在他尚未注意到的地方,血絲融入到玉牌中去,最後悄然消逝。
玉牌亮了又滅。
這些寧清然都一無所知。
這一整天,雁卿都沒有回來。
第二日,寧清然前去派信鴿給了周時朔傳信。
雁卿沒有來。
第三日的時候。
雁卿依舊沒有來。
第四日,雁卿還沒有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寧清然站在門口,神情失魂落魄。
雁卿依舊不肯見他。
還是在生他的氣。
寧清然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解決,他自己也極為慌張,在雁卿接連四天不肯見他的時候。
自己這是又被放棄了嗎?
寧清然臉上慘白一片,身體都重了許多。
眼中滿是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