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好。”
他緩緩站起身，見傅樾也跟在他身後，道：“你要跟我一同回屋嗎？”
傅樾：“不了，我一會要離開雲滄山一倆日。”
寧清然並沒有多問，他們在分叉口處分離，寧清然看著眼前滿是被喜慶包圍著的住所，眉心一陣一陣地跳。
每一步都像是煎熬，僵硬地回到了屋中，他試了試婚服。
婚服極為合身，上等柔軟的布料，鑲嵌著珍貴珠寶的袖邊，寧清然藉著銅鏡去看，目光落上去，猛地又轉過頭去看窗邊。
方才窗邊有一道黑影駐留在這裡，在他扭頭的間隙又消失不見，寧清然小心翼翼地前去探，一開啟窗戶就望見了窗邊落著的信封。
他將信封拿起來，看到了裡面的內容後，一時頗為震驚。
雁卿悠悠轉醒，這幾日來他日夜顛倒，身上的酒氣遲遲未散去。
旁邊的老僕看不過去，他帶了雁卿一倆百年，也是第一次瞧見雁卿這般頹唐的模樣。自幾日前，他家公子萎靡不振地回來，隨後便把自己鎖入屋中，誰也不見，門也不肯出半步。
見雁卿還要繼續找酒，忙上前勸道：“公子，夠了，不能再喝了。”
雁卿沒有繼續喝酒，盯著老伯看，眸中有掙紮閃過。
身上酒氣濃鬱，但他半分醉意都沒有。
慢吞吞來到了老僕身邊，斟酌了幾句，道：“老伯，跟我聊一聊吧。”
“公子想說什麼。”
雁卿抿了抿唇，他身邊的人除了那位賣寶物的老先生外，其餘都對寧清然沒有半分印象。
縱使眼前這位是曾經還不斷撮合他和寧清然的老僕，也依舊半點跟寧清然有關的事情都記不得。
心下驚懼到底是何人能做出來這手腳，但現下，他更有另一件憂愁的事。
“老伯……我……”雁卿揮揮手，道：“算了，沒事了。”
“……”老僕將酒收好，轉身欲走，而後雁卿又攔道：“等等，先別走，你再陪我坐會兒。”
老僕坐在旁邊，一臉若有所思地瞧著雁卿，見雁卿下意識又要拿酒，攔道：“公子，你已經喝了許多了。”
“我再喝一點。”雁卿拿了一小壺酒，一口喝下去後，壯了壯膽，對老僕道：“我……”
“我有點心悅一人。”
“這是好事，那人是位修士還是個妖？”
雁卿搖搖頭，“不算修士，他沒有修道的天分。”
“這也無礙，我們族也可以延長他們的壽命，那位……”
雁卿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