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連忙去看二人現在的姿勢。
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捲入傅樾的懷中去了。
小問題。
寧清然心中極為鎮定,事實上,這些事其實本來也沒什麼需要擔驚受怕的。
許是前些日子缺的覺太多,寧清然不一會又繼續困起來,他輕闔著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手背上的皮肉凸起,最後落入手腕中掩藏起來。
那佛珠也在此刻亮了一瞬,很快便又恢複原來的暗淡模樣。
等寧清然再度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傅樾的身影,身上的難受勁全部消散,渾身暖烘烘的,極為舒服。
想來這一切都是傅樾的功勞。
傅樾做的這一切,他搞不懂,也不願深思。
睡夢中朦朧聽見一句話,但他當時實在是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夢中仿若都被傅樾那痴纏的樣子困住。
寧清然腦中只覺頭大。
這些不該來的情意,總會在不合時宜的時機來臨。
這般過後,傅樾想必會愈發厭惡他的吧。
他身上的外袍不知落在了何處,但床頭放著另一件外袍
寧清然呆愣了會,他將衣物梳理整齊,便踏出門。
傅樾正在外擦拭著劍,劍刃倒映著殘陽,寧清然在其間看到了自己的面容,他眨眨眼,劍刃上倒映著的人臉也跟著眨眼。
他揚起下巴,語氣略帶調笑,面向傅樾:“美人,給我舞一曲唄?”
寧清然說完就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見傅樾一開始並沒動作,心中也不覺有什麼,若是傅樾真跳了,才是令人驚悚的事情。
此刻雨早已經停了,空中彌漫著青澀的草味,寧清然穿的是傅樾放在床邊的外袍,一套嫩綠色的衣袍,青絲鬆鬆散散地束起來,像是下一刻就要挽不住那些濃厚的烏發。
寧清然正要解釋方才的話只是一句玩笑話,便見傅樾挽了個劍花,最開始先是少數的桃花隨著劍而動作,漸漸地,後又見越來越多的花瓣隨著劍而翻湧。
寧清然看著眼前的劍舞,只震驚了半響又觀賞起來。
劍風織成羅網,花海也在此將寧清然團團圍住,那些花海隨著劍風而飄蕩,最後,招魂化作鳥獸,銜花而來,落於 寧清然的眼前。
寧清然含笑地將花收下,傅樾慢慢走到他身邊,自一旁坐下。
寧清然將茶杯遞過去,傅樾接過茶,只喝了一口,就不再繼續喝。
傅樾:“清然,昨日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又來了。
寧清然並不感覺煩躁,他只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場面,亦有些迷茫。
腦中唯一的應對方案,他並不想用出來,凡是跟那人有關的行為都極為惡心。
“為什麼?”
寧清然迷茫道:“明明做錯事的是我,為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