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撐起身子，“我信你，我沒事。清然，你陪我一同睡吧。”
他擠出一抹笑，狹長的眼睫微微垂著，遮住了眼眸，唇因為方才撕咬的緣故，紅豔豔的，看不出半分異樣。
寧清然卻心底發慌，眼皮跳個不停，“你這樣哪裡像個沒事的樣子？雁卿，你若不放心，那便同我一起去找醫修。”
他實在是怕了雁卿這樣子。
蔫吧的不行。
寧清然唯恐雁卿這心智出來個什麼問題。
雁卿搖搖頭，軟著聲音道：“鮫人自愈能力很好的，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便跟我一同雙修吧。”
“胡鬧！”寧清然擰著眉，只感覺眼皮跳的更厲害了，“現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玩笑！”
雁卿繼續道：“我沒有胡說，妖族大多重欲，對我們鮫人而言，同心愛的人雙修，益多於害。”
寧清然著實不信，他掙脫開雁卿的手，從空間處拿出來衣服，胡亂的套上便是要出門，剛一靠近門，腳下就感覺有東西禁錮住他，寧清然向下看。
一圈藍色的靈力繞著他的腿不讓他前行。
他再往回看，雁卿卻是冷漠地盯著他。
寧清然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雁卿靠近。
“就今日，今日不要走好嗎。”雁卿眼中的冷漠崩塌，化成無窮的茫然。
“上次也是這樣，你對著我說要去找醫修，可你被他們關了起來，我前去找你，醒來時就發生了這件事，我忘卻了七八年的記憶，這七八年我不知道你過的如何……”
寧清然溫聲道：“這些事情只是巧合。”
“你只是忘掉了一些東西，可我們之間的相處依舊發生過。”
雁卿恐慌道：“我接受不了。我像個外人一般，我怕你說什麼事情我都不知曉，你會……你會厭煩我。”
越想，雁卿便愈發恐慌。
雷聲愈發大，寧清然便不得不大聲些：“不會的……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厭煩。”
雁卿又道：“我做了一個夢，我不知他是真是假……無論我如何祈求，你都不肯回頭。”
寧清然連忙道：“夢自然是假的。”
他現在不能再讓雁卿繼續這樣多想，本就心智受了傷，再想起來什麼接受不了的東西，怕是真要痴傻了。
“清然。”雁卿上前抱住寧清然，眼底的恐慌幾乎要將他吞滅。他迫不及待需要什麼東西來告知自己這一切並不是假象。
雁卿輕吻寧清然的脖頸，遮住傅樾留下的吻痕，尖利的牙齒刺入皮肉，身下人猛地一僵，很快又輕撫他的背。
“清然。”
“我在。”寧清然悶悶應了一聲，他的脖頸被雁卿咬的發疼，不用手摸都能感受到有血掉落。
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對雁卿的忍耐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調低，寧清然問道：“雙修對你真的有用？”